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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蜜柚目前情形來看,讓她離開吟歌苑,便是要她去死。依蜜柚的性子,如若沒有愛上,還可講堅強執著的道理,如若愛上了,那麼心中便只有愛這座大廈存在,一旦這座大廈倒塌,那麼她也會不復存在。
虞晉聲卻因為看到錦畫怔愣的神色,伸手揉了揉錦畫的頭髮,說道:“我給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還小,自是不會懂得愛有時會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它蘊藏著的力量是你今生都無法想象的,可以讓人獲得重生,也可以讓人走向痴傻癲狂,甚至毀滅。”
錦畫只聽著虞晉聲的話有些發呆,卻忘了躲避虞晉聲揉向自己頭髮的手,待到反應過來時,才倏地後退半步,面色有些緋紅,掃了虞晉聲一眼,見虞晉聲也有些不自然。
錦畫匆匆辭別,從吟歌苑走出,身後,虞晉聲低喚了幾聲“畫兒”也未曾應。倒不是覺得與虞晉聲親近幾分有多大的不妥,在錦畫心中,這六年相伴,早已將虞晉聲當做家人般看待,虞晉聲那絕世風華也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的,她從來都是高看他一眼。
只是虞晉聲從未向錦畫做出這般親熱地舉動,所以一時令錦畫有些不安。如果一定要問錦畫,將虞晉聲看做什麼,錦畫會有好幾種回答,是親人,是朋友,是受了委屈想要去傾訴可是又不敢傾訴的那種家人,想傾訴是想從他身上得到慰藉,不敢傾訴是怕他的言語不能撫慰自己的心,甚至還會傷害到自己。
或者,這裡面還有一層錦畫自己都未曾想象的感情,不疏遠,不親密,只是覺得踏實,心安。
錦畫回去路上,想起近日未曾見到喬姨娘,便又折道去了喬姨娘那邊。
誰知,錦畫從走近院門,便見繡屏正提著食盒站在院門後,錦畫有些疑惑,問道:“繡屏,你提著食盒站在這裡做什麼?姨娘屋裡的小丫頭們呢,怎麼也不出來幫把手?”
繡屏見是錦畫,起初有些緊張的神情頓時放鬆下來,見錦畫要往裡走,馬上伸臂攔著,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四小姐,您先別進去了。”
“為什麼?”
繡屏遲疑著不肯說,見錦畫再度往前走,只得攔著低聲說道:“老爺在裡面,有些不太方便……”
霎時間,錦畫便明白過來,只差沒紅了臉,當下扭頭朝回走,繡屏不敢大聲喚她,便隨著她去了。
錦畫有些失神地往自己院子裡走,見林姨娘正往齊氏院子裡去,便饒了路避開了她。自從當日,錦畫在袁青楓面前指出林姨娘或許便是謀害齊氏的真兇,袁青楓便對她疏遠很多,林姨娘對錦畫不是不恨的,只是一直未曾找到合適的時機,再加上錦畫後來又在老太太房裡養著,更是無從下手。
錦畫知道袁青楓越是疏遠她,她越是恨自己,所以極少與其碰面,見面也極少言語。選了這條偏僻近道,才不過走了片刻,便聽見兩個丫鬟婆子躲在假山後偷閒嚼舌根。
“喬姨娘也真是的,明知老爺回來便往沈姨娘房裡去,她還裝病讓繡屏那丫頭將老爺攔過去了,還將小丫頭們都打發出來,這大白日地就沒皮沒臉勾搭著老爺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怕傳言出去讓人笑話。”
有個婆子乾笑了幾聲,說道:“什麼見不得人?喬姨娘好歹是跟老爺在自個房裡,在自個榻上,他們兩個關起門來願意怎麼鬧騰便怎麼鬧騰,鬧騰舒坦了,暢快了,還能多給些好臉色給咱們看。”
“這話也是,記得去年,老爺有半月未曾到喬姨娘房裡來。喬姨娘每日只氣得揪住咱們的錯不放,我這尾指就是那日被打折了斷掉的,到這遇到雨天還痛呢。”
“說起來也是你活該,你明知喬姨娘最恨別人提起她無子,你卻偏偏提起你那不爭氣的兒子,還說什麼兒子再不爭氣那也是有傳宗接代命根子的,女兒再嬌貴那也就是躺下被人騎在身上瀉火的,一旦玩弄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