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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五弟,我就是過來……嗯,打個招呼。&rdo;
兩人七年未見,多少有些生疏。而眼前的傅凜與從前那病弱的模樣大不相同,饒是見慣場面的傅淳都忍不住有些拘謹。
而她身旁的傅準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凜雙手負在身後,淡聲道:&ldo;閔肅,退下。&rdo;
閔肅回頭看了看傅凜,見他頷首,這才依言退回,卻一直警醒地盯著傅淳和她身旁那個眼眶泛紅的陌生少年。
傅淳笑嘆一聲,正要說話,傅凜卻冷冷又開口:&ldo;三堂姐有事直說,畢竟戴罪之身,溜號太久只怕會有麻煩。&rdo;
&ldo;你……&rdo;傅淳聽他這言外之意像是什麼都知道,當下不免有些吃驚。
這是繼上個月見了傅雁回之後,傅凜七年來第二次與傅家的人面對面。
他面上端得很穩,負在身後的手卻緊緊捏成拳,掌心微微沁著汗。
&ldo;有事說事,不必繞彎子。&rdo;
若今日來的是其他傅家人,他根本不會與他們多說。
可來的是人傅淳,看起來又似乎有求於他,他心中隱隱生出了一個念頭。
傅淳畢竟有求於人,自不計較他的冷淡,開門見山道:&ldo;既你知我被罰在此做苦役,那就一定知道官學書樓被燒毀之事了。&rdo;
官學書樓被燒毀後,州府衙門寄存在其中的古老記檔、典籍毀於一旦,州府自是痛定思痛,再不敢打懶主意,便在此劃出地來,修建州府衙門專用的記檔院。
&ldo;我看了匠作司繪製的記檔院藍圖,總覺得其間隱患頗多,可又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便想向你請教,&rdo;傅淳誠懇道,&ldo;我被罰做苦役,輕易不能離開此地,便一直沒機會上桐山去見你。今日正巧遇見,就厚著臉皮來了。&rdo;
見傅凜只是神色莫測地看著自己,傅淳一時拿不準他在想什麼,只得又道:&ldo;我見過你的珍寶閣裡出的東西。裴瀝文放過話,說那些都是你親手繪圖並作出最初的模板,才拿到工坊去讓人照著做的。&rdo;
傅凜淡垂眼簾,嗓音平靜如無波古井:&ldo;那與營造樓院不是一回事。&rdo;
&ldo;營造樓院之事不強求你,雖然我料想那對你來說根本就是信手拈來,&rdo;傅淳對他的瞭解顯然比他以為的要多,&ldo;五弟,我見過你做的十二小人兒報時鐘,還有多寶匣子……你很擅奇巧機關。&rdo;
她因失職丟官罰役,其間牽扯到傅家的一些利益,她必須頂下這個包當替罪羊,否則傅家會有大麻煩。
所以,傅家保她就只能保到眼下這地步,她若想擺脫眼前的困境,只能自己另謀蹊徑,否則且不知要等到哪年才能翻身了。
自從她看到匠作司的藍圖後,就看到了一點曙光。
而這點曙光,須得要她這位堂弟伸出援手拉她一把才行。
匠作司給出的藍圖並未考慮到防禦問題,若再度遭逢之前官學書院那樣的無妄之災,照樣是要毀於一旦的。
只要她能提出行之有效的策略解決這個隱患,非但能將功贖罪,或許還能鹹魚翻身。
&ldo;那和我沒有關係,&rdo;傅凜極力斂住心神,&ldo;我是生意人,無利不起早。&rdo;
眼下傅淳想借他之力鹹魚翻身,他正好也有事想借她的手。
真是天意。
傅淳忙道:&ldo;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rdo;
傅凜恍惚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