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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來聽你吹噓拍馬的,案子是結了,但尚有疑點不明,我需要案宗重新翻看。」
沈徹前日將案子的人證物證都找齊了,無辜受害的姑娘臨死前留了線索在徐家,而且她被擄走時恰巧有個人證,沈徹出馬不過三日便將案子給破了。
梁少卿這才斷了案,將姑娘一家的宅地悉數奉還,還將徐宇軒定罪下了獄,如此一來,即便是長公主府想要出面偏袒自家侄兒也沒法開口。
這案子定了,獄也下了,怎麼好端端的又要查案宗?
聽聞徐小侯爺回京了,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梁少卿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還是恭敬的將關於本案的所有案宗都呈給了沈徹。
「世子,關於本案的所有資料都在這了。」
沈徹點了點頭,也沒說是為何,只是撿了其中一卷認真的翻看起來。
期間梁少卿就目不斜視的站在他旁邊,隨時準備為他答疑解惑。
「周氏一家是何時進京,又是何人前來狀告?」
被侵佔宅子又遇害的姑娘便姓周,梁少卿不敢隱瞞如實相告:「稟世子,遇害的是周家的大女兒,她還個兄長與妹妹,但因為徐宇軒對周家人監管甚嚴四處打壓,他們根本沒機會進京,此次進京鳴冤的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同鄉的舉子。」
此人姓吳名浩,是個讀書人,前幾年考上了秀才,與周姑娘青梅竹馬自小便有婚約,周姑娘遇害後他也悲痛欲絕。
他假意與周家退了婚恩斷義絕,實際上借著求學的藉口進了京,這才躲過了徐宇軒的監視。
沈徹聽後露了個耐人尋味的笑,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的道:「倒是個重情的人。」
「世子說的是,此人重情重義還私下接濟周家,如今案子判了,他也能安心準備科考了。」
梁少卿以為沈徹是對此人有興趣,起了招攬的意思,便使勁的說他的好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知道來年科考此人是否撞了大運,沒準以後便同朝為官了,也能結個善緣。
「他何時回鄉。」
「好似就這兩日,原是徐宇軒入獄那日他便要走,正好遇上了娘娘千秋封鎖城門,等到城門一開想必他就會離開。」
沈徹聞言往窗外看了眼,算了算時辰,千秋宴已結束,此人若是急著要逃,今日就該走了。
他的雙眸微沉,閃過一絲陰鷙,「這份東西先借我兩日,到時讓人送回來。」
梁少卿不敢有任何異議,「世子若是需要儘管借閱,不急著還。」
「至於今日之事。」
「世子放心絕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沈徹冷著臉點了點頭,阿四就明瞭的上前推著他離開。
等梁少卿再抬頭時,早已瞧不見沈徹的蹤影了,他這才敢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鬆了口氣。
瞧這位爺的架勢這是又盯上了什麼人。
照以往的經驗看,但凡被他盯上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光是想想他就打了個寒顫,他可沒興趣知道那個倒黴蛋是誰,只要與他無關就好。
「傳令下去,今日世子來過大理寺之事誰都不許對外提起,違者交由南陽王府處置。」
「是。」
那頭,沈徹剛一出大理寺便沉著臉喊來了袁立,「你帶人追上他,記住,要活的。」
袁立也不問為何,只恭敬的領命而後帶著人飛速離開。
沈徹雖然在笑,可那眼神卻讓人遍體生寒,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真是好樣的。
原本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案子,當時姨母還交代了他別的事,他便沒有多想,與以往一樣審了人破了案。
今日舒嬪的事一出,他才品出不對來,徐宇軒是個蠢貨,但他身邊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