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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凝袖賭氣不吭聲,車廂裡響起她開啟包拿手帕的聲音。
張奇有些無奈,雖是親生母子,從小宮凝袖對他,比張清士更嚴厲,很小的時候兩個人就很少有母子該有的親暱,更不要說他已經二十七歲了。
把手伸過去拿過宮凝袖的手帕,替她擦著眼淚,“媽媽,不管我有沒有結婚,我都是你的兒子,這總沒錯吧?”
宮凝袖用力抽回手帕,看著討好的兒子,終於開口了,“不是我不同意你們結婚,也不是我不喜歡小歆了,而是……”
而是她覺得自己被騙了,而且是被最好的朋友騙了,還有傅歆怎麼看都是天真爛漫的孩子,怎麼會有那樣的心思,在心裡一時真的很難接受。
張奇抓過她的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臉頰,“媽媽,我是真的很喜歡她,請你祝福我們,好嗎?”
宮凝袖輕輕的摸著兒子英偉俊美的臉龐,嘆息一聲,“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贏得了子女的父母。”
雖沒明說,卻算是肯定他和傅歆領結婚證的事,張奇欣喜的抱住她,“媽媽,謝謝你,”
宮凝袖像小時候抱著哄他睡覺那樣,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聲音有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寵溺,也有對長大後兒子所做決定的無可奈何,“傻孩子,誰讓我是你媽媽呢,對一個媽媽來說,沒有比子女更幸福的事了。”
她抬頭看向車窗外,無聲嘆了口氣,她生的兒子,她最瞭解,對有些事非常的執著,如果這一次,在她的百般阻擾下,他真的和傅歆分開了,也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了。
……
傅歆回到家裡,感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正的體會了“坐立不安”四個字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難怪有人說發呆其實是天底下最奢侈的享受,因為大腦一片空白,就算是天即將要塌下來,也可以不用去想。
傅歆追求平靜的一顆心,隨著莫凌瀚的出現,徹底被打亂了,七上八下,像是有無數只貓在撓。
她幾次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張奇,都在手即將要摁下撥通鍵時止住了,怕張奇正忙的焦頭爛額,不忍心再去給他多添煩惱。
最後,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胡思亂想中睡著了。
她做夢了,夢裡出現了很多人,有傅世誠、邱意明、葉雪渝、林南風,到底夢到了哪些內容,她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在莫凌瀚陰測測的冷笑中,她忽的下從夢中驚醒,猛地睜開眼睛。
身邊有人,不,應該說她正被人抱在懷中,像是不可置信,她閉上眼睛再睜開,那人依然在。
“啊!”她一聲尖叫,伸手圈繞住那人的脖子,“張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和上次一樣,他忽然出現,對她來說生命裡沒有比這更讓她驚喜的事了。
張奇換了個抱的姿勢,“傻丫頭,我要再不回來,你就該感冒了。”
完全清醒後,傅歆才發現現在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尤其是她的兩隻胳膊都吊在張奇脖子上,有點像耍賴的樹懶熊。
臉刷地下通紅,“那個……你……”結結巴巴了一會兒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張奇拉了拉毛毯,把她裹得更嚴實了,“張太太,聽說我不在的時間裡,你成功破獲了一個案子。”
他不提還好,這麼一提,傅歆就有些氣惱,握著拳頭輕輕的在他胸口捶了幾下,“你還好意思說,害的我在你們大首長和大首長夫人面前洋相出大了。”
張奇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下,“傻丫頭,不要怕,我們是夫妻,你出洋相也就是我出洋相。”
話說著,臉上擺出一副看他們誰敢說他們夫妻兩個出洋相的表情。
傅歆回他個鄙視的表情,“張奇,你又以權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