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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金鳳樓的下人們,取了一把黃油紙傘後。林平之撐著傘,踩著地上薄薄的積雪,朝著夜幕下的前方走去。
雪粒打在傘面上,沙沙作響。
傘下林平之,面色平靜。宛若閒庭散步。
……
而與此同時,一隊手持鋼刀的黑衣人,正藉著夜色,飛快朝著城西一處宅院而去。
急促的腳步,帶起雪粒飛揚。
這一隊,在夜色中,飛速前進的黑衣人,目光冷厲,宛若地府幽魂。
當他們轉過一道街角,走入一條只有一盞燈籠。漆黑幽深的小巷子的時候。
帶頭的那人,突然身體一僵。腳下生根,急停下來。
他整個人身體微微前傾,握著手中幽光閃閃的長刀,眯著眼睛,盯著前方,一個頂著油紙傘,在風雪中緩緩走來的那青衣人。
沙沙沙……
風雪打在傘面上,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響。
黃油紙傘的傘面,遮住了那人的臉龐,投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陰影。
那青衣人的容貌,身形,都隱藏在了那陰影中,看不清楚。
青衣人輕輕踱著步,在距離黑衣人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雙方都沒有說話,整個巷子,陷入了一片壓抑到了極點的寂靜。
風吹來,雪粒狂飛。
沙沙沙的雪粒聲,成了這條小巷中,唯一的旋律。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黑衣人的身體,都快被這令人發狂的壓抑,壓得受不了的時候。一陣狂風突然吹來。巷子裡,那唯一的燈籠,突然猛的搖曳起來。燈籠上,薄薄的積雪,揮灑而下。伴隨著昏暗的燈籠,灑下一片晶瑩。
“殺!”
黑衣人猛喝一聲,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操著鋼刀,衝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對面撐著油紙傘的的青衣人,也動了。
腳下清點,整個人踏雪無痕,飛掠而起。
十米的距離,瞬間而過。
宛若一道青色殘影的青衣人,衣帶飄飛,閒庭散步衝入黑衣人群中,在刀光劍影中,閃展騰挪,來去自如。
轉身,避過刀鋒。
然後輕輕出掌,消瘦的手掌,印在一個黑衣人的胸口。
那黑衣人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的兇厲之色,瞬間消失,化為迷茫,最後,暗淡無光。
青衣人向前走出,身後雙刀交叉,飛速落下。
轉身,單手刺出,急速點在二人的太陽穴上。
那二人身體僵住,手中鋼刀叮噹一聲落在地上。
身後,有風聲傳來。
青衣人腳尖清點地面,身體如同輕飄飄的鵝毛,驟然飛起,瀟灑的一個後空翻,躲過了攔腰劈來的鋼刀。
身在空中的青衣人,突然下墜,腳尖踏在了那人的頭頂。
然後,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身體向前飛出。
一點兩點,青衣人在空中漫步,在雪中飛舞。
當他的腳尖,點過最後一人的頭頂後,他撐著油紙傘,飄然落地。
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撐著油紙傘,朝著巷子外走去。
當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風雪中後。
僵硬在原地的數十個黑衣人,身體上,突然發出了嗤嗤的響聲。
鮮血從他們的頭頂,胸口,眼睛,鼻孔,耳朵,嘴巴,甚至是全身毛孔中噴射出來,血濺五步。
十幾個人,婉如被戳破了的血泡一樣,又像是一個個渾身冒水的人形噴泉一般,朝著外面噴灑著鮮血。
突然,一個黑衣人的身體,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碎聲。
接著,這個黑衣人的身體,就像是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