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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凝香站在角門旁邊的大樹下,兩行清淚流了出來:“昊哥哥,你好狠心,我是皇后娘娘認定的媳婦,你為何卻如此對我不理不睬?”一陣微風吹了過來,將陸凝香的群袂吹得翩躚起舞,她伸手抹了抹眼睛,惡狠狠的罵了一聲:“慕微,你這個賤人,就是你在作怪,害得昊哥哥對我不理不睬!”
沒有人能回答她,只有那樹上的鳥雀在婉轉啼鳴,一片花瓣從枝頭慢悠悠的飄落了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又慢慢的溜了下去。
陽光透進了馬車,一點點溫暖的金黃顏色,燕昊端坐在馬車上邊,一張臉似乎沒有半分生氣,平靜得就如一面鏡子,只是這面鏡子卻只是照著表面的東西,看不到人的內心深處去。
“太子殿下,陸小姐不是故意那般做,她想要你看那隻手鐲是因為……”御風坐在一旁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開了口。他覺得有些不忍心,燕昊對於陸凝香,實在是太冷淡了些,就把她當做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陸凝香對於燕昊的感情,刺史府裡上上下下誰都知道,唯獨只有燕昊故意當做不知道,在去江都之前,御風認為燕昊這般對待陸凝香沒什麼問題,可去了江都以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陸凝香是皇后娘娘給燕昊選定的太子妃,當時他在場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御風覺得陸凝香遠遠不及那位慕小姐,可畢竟這是皇后娘娘親自選定的人,這男女婚姻,不就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裡還輪得上自己去做主的?
燕昊淡淡的看了御風一眼:“那手鐲,究竟怎麼了?”
“我便不相信太子殿下看不出來那手鐲是誰的。”御風見著燕昊這神色,心中也是難受,眼睛盯著車廂內不住在飛舞的金色陽光,氣鼓鼓道:“那是皇后娘娘的手鐲。”
“我如何能看不出?”燕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蕭皇后寫給他的信很是清楚,讓他棄了雲州城,帶了陸凝香與青蓮隱姓埋名去生活:“南燕離破國不遠,你父皇早已昏聵無能,在那幫奸佞小人慫恿下,將你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母親跟著南燕陪葬已經足夠,你不要為南燕再斷送了你自己。凝香是我給你選的正妻,青蓮是侍妾,你帶著她們,帶了手下隱居避世,好好的過日子便是。”
這是母后給他的安排,陸凝香是正妻,青蓮做侍妾!燕昊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袖,一顆心糾結得如母后那皺巴巴的信紙,無論如何也抹不平整——自從遇見慕微,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妻子會是別人。
他不要陸凝香,他也不要青蓮,他只要慕微!
拿著匕首擱在自己脖子上的慕微,靠在樹上臉色蒼白的慕微,站在湖畔回眸而笑的慕微……她的臉孔在自己腦海裡交織著,不斷的浮現,越來越鮮明,始終沒有消退過。
她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子,沒有誰能比得上她,自從見到慕微以後,他的心裡邊再也裝不下別的人。母后雖然是為他好,替他安排好了以後的一切,可那兩個女子都不是他想要的人。他知道自己與慕微今生今世要在一起十分困難,可不管怎麼樣他也要去試上一試,即便今生得不到慕微,他情願孤獨終老,也不願意另娶他人。
燕昊摸出了懷裡的壎,手指輕輕撫摸過它光滑的表面,那壎的口子上彷彿還有著她口脂的香味,那般淡那般輕柔。
“我要將你的聲息裝在這壎裡邊,以後每次我拿出來的時候便能聽見你的聲音。”燕昊將壎舉到了耳邊,輕輕的搖了搖,裡邊彷彿傳來一陣幽幽的嘆息。
第44章 謀逆之罪
馬車停在一座院落的前邊;院牆上邊探出了幾支紅豔豔的杏花,燕昊下了馬車站在院子門口,沒有著急進去;靜靜的扶著門站著,聽到裡邊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聲。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從裡邊衝出了一個孩子,見著燕昊站在那裡;高興的喊了一聲:“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