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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於其他將領,還因為他的兵團人數多,裝備精良,戰鬥力強大。
他把想法告訴劉銘傳,劉銘傳直搖頭。劉將軍覺得,他的部隊應該作為機動部隊,追蹤擊殺捻子,而不是守株待兔。
劉銘傳說這話時,曾國藩緊盯著他的雙眼,立刻就做出判斷:劉銘傳在撒謊。他之所以不去,就是因為此地最易遭受攻擊,是個危險之地。
曾國藩好言相勸了半天,劉銘傳不為所動。曾國藩急了,說:“那我只能下命令了。”
劉銘傳站起來,一拱手:“您隨意。”
曾國藩的命令還未下達,李鴻章的信就來了。李鴻章說:“劉銘傳的部隊是我淮軍精銳中的精銳,若放在四面受敵的周口,恐會遭受巨大打擊。請曾公給我個面子,派他人如何?你老湘軍裡不是有很多能征善戰的人嘛!”
曾國藩氣得抓耳撓腮,氣過之後,他覺得不能和李鴻章來硬的,所以又出一招:讓李鴻章的弟弟李昭慶籌建馬隊,馬隊建成後,李昭慶就是這支機動部隊的指揮官,去追蹤擊殺捻軍。
李昭慶不同意,李鴻章也不同意,二人都覺得追擊敵人尤其是捻軍太危險,搞不好會和僧格林沁一個下場。曾國藩這次來了脾氣,下達命令說:劉銘傳和李昭慶必須按命令列事!
劉銘傳馬上生起病來,而且相當嚴重,已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李昭慶劍走偏鋒,說突然對陽光過敏,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
曾國藩氣得渾身發癢,他知道,如果沒有李鴻章撐腰,劉、李二人絕不敢如此放肆。胡亂在身上抓了幾把後,他的癬稍安了一會。攤開紙,醞釀了半天,開始給李鴻章寫信。
他說:“現在淮軍一部既歸我管轄,那麼閣下應該當甩手掌櫃。凡有人向你請求,你應該置之不理。如果號令不從我這裡出,我要這支軍隊有何用?當擺設嗎?你總擔心我對你的將軍們嚴苛,其實我已老了,人一老,就有了慈悲之心。我常擔心過於寬大,絕無嚴苛之理。我現在常存了為父為師之心腸,責罵他們,激勵他們,無非是希望他們能有所成就,做一個對江山社稷有用的人。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我現在以你老師的名義和你約定一下,以後對你的淮軍將領,除了撤職以外,其他任何事,你都不要過問。如果你認為我的命令有問題,可密函來告,我們再協商。”
這封信情緒頗為激動,但又不失分寸,李鴻章同意縮手回來,劉銘傳如有神助,大病立即好了,李昭慶宣稱他也需要透透氣。二人都走出臥室,聽從曾國藩的調遣。
表面上看,一切都好,其實艱難還在後頭。
只有苦勞
曾國藩“四地駐防、機動部隊追擊”的軍事方略其實就是以有定之兵,制無定之寇。在理論上,這種辦法天衣無縫,但實踐起來,就發現這是紙上談兵。
四鎮之間相距數百里,空隙極大,捻軍往來穿行,流動自如,縱橫馳騁於河淮之間的千里平原上,根本不必和四鎮沾邊。曾國藩的機動部隊疲於奔命,產生的效果和僧格林沁一樣:苦勞無功。
曾國藩經過多日的反思,重新調整戰略:僅留少數弱兵駐防徐州、濟寧、周口、臨淮,又加了個歸德鎮,剩餘計程車兵全部充當遊擊之師,分數路跟蹤追擊捻軍。
他本以為這樣能收到奇效,想不到仍是徒勞無功。這緣於他部隊的質量,1865年初冬時,經過毫無質量的擴充,曾國藩剿匪部隊已達七萬人,但真能打的只有劉銘傳兵團。捻軍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劉銘傳在山坡出現,捻軍馬上就在山谷消失。
不過對於曾國藩的其他遊擊部隊,捻軍就毫不客氣了。先帶著對方繞圈子,繞得對方氣喘吁吁,突然調頭,以騎兵猛衝,步兵在後面砍殺。所以當時的情況是:劉銘傳兵團四處找捻軍,很怕找不到;而其他兵團四處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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