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戰場(第1/2 頁)
而另一邊聶行思殊不知陌生的男子喂她吃的什麼,只在模糊記憶中有一股強大力量出現,將身邊的將士全部震起一人之後便再無意識,約一炷香的時間漸漸甦醒的她,全身已毫無傷痛感,魔兵也盡數消失,甚至屍體都不存在,若不是身邊望不見盡頭的一片狼藉,她真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記得兩日前她才收到大王命她務必回家探親的書信,到家還沒半日,便被通知城外深山中闖來一支黑衣大軍,護城都尉去談判,被直接斬殺,而後整軍向都城方向逼近,調兵顯然來不及,她被臨時任命,帶著兩萬護城軍上了戰場。
恍惚間,她詫異的抬手摸了摸胸口被刺穿的地方,雙手拉開衣領眼神探了進去,竟一絲傷都沒有,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肯定被刺了一劍,衣服上的血與劍刺破的洞也印證著這一切,可傷口為何突然消失了,難道是因為那男子
詫異完,她雙手攏緊領口,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身後躺著的正是那白衣男子。
此時打量著他,不似之前那生死關頭急促的一瞥,溫潤的樣貌脫俗的衣著映在她眸中,在她心中激起一道漣漪。她伸出手試探了一下少年的鼻息,見還活著,鬆了一口氣。
但看他的情況,似乎並不怎好,白色的衣服零零散散的染紅了大片。她趕緊跪坐在地上,簡單的輕喊與甦醒措施,雲川沒有絲毫動靜,她緊張的搭手扯開他的衣領,檢查他身上是否有重傷。自小在軍中呆慣了,生殺常見,查驗傷口對於她來說,更是家常便飯,故雖是一個女子,但並未覺得半分羞澀與不恥。
白嫩的胸口在扯開的白衣下袒露出來,無一絲傷痕,見他身上的血並不是他的,又鬆了一口氣。這血大概是自己的,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的血跡,又想起失去意識前他摟著自己那一幕,伸手幫他拉好衣領。安下心來,她抬手擦了擦因緊張而浮在額頭的汗站起身來,向四周眺望,目光掃過周圍遍地計程車兵,心中微微一怔,縱使自小見過大大小小的不少戰役,也見過橫屍遍野,心中依舊一揪,一陣陣絞痛。從小一路走來的閱歷沒有讓她大喊大叫的哭鬧,她深深撥出一口氣,目光定在不遠處的隨身副軍葉寧遠身上,急忙跑了過去,試探了一下鼻息,擔憂蒼白的面色舒緩了一些。她將他的腦袋扶起來,掐住了人中,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喚著:“寧遠,醒醒。”
葉寧遠身體一震,手猛地抓上她的手,緩緩睜開了雙眼,腦袋被震昏了還沒反應過來,看了眼前的女子片刻,她抽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葉寧遠。”他才反應過來,受驚的從她的手上抬起頭,翻身爬了起來拱手道:“聶將軍,屬下失禮了。”
她也站了起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完又看向四周遍地的屍體。
兩人挨個摸索著還存活的將士,一番整頓,人漸漸多了起來,她回頭看了一下還在昏迷的雲川,又走到了他的身旁單膝跪在地上,不放心的又試探了一下鼻息,氣息倒是均勻。隨後又不放心的抬起他的胳膊,擼起衣袖看了一下,安然無恙。當正要鬆氣時,卻發現了他手中有傷口,便輕輕拉過他的手攤平開來,虎口處殘留的鮮血邊緣閃著淡淡金光。她又詫異了片刻,打量了一圈自己周身,選了一處乾淨的衣襬扯下一塊布,輕輕擦拭著他手中的血,可不知為何,手心中一點血印卻是如何也擦不淨,但哪管的上這麼多,她輕輕將傷口包好,又看了一下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重生般的釋然了一下,再次看向他:你到底是何人啊,那軍隊又是什麼情況,你為何非要救我們,又為何血會發光。一連串的問題憋在心底,若是少年醒著,她一定會問出來。
一炷香的功夫,葉寧遠低頭前來通報:“聶將軍,我們兩萬大軍只剩不到五千人”
她握著雲川受傷的的手一僵,面色慘白:“五千人?”站起身來面色又嚴肅了些:“讓大家辛苦一點,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