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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不希望有朵解語花待自己體貼入微呢,其姝只享受裴子昂的照顧不付出,難免給人有機可乘。
謝氏把這番話轉述給女兒, 正好擊中其姝的心事。
這天裴子昂從宮裡回來後,便發現待遇完全與平日不同。
早前地動後,裴子昂萬事纏身,不放心把其姝放在憲王府。
後來他事了,其姝偏又動了胎氣不能下地,兩人便一直在定北侯府住著,既沒回憲王府,也沒搬進東宮去。
認真計較起來,這當然不合規矩。
可他們兩個人身上不合規矩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不該繼承家業的女子繼承了家業,該招贅婿的守灶女出了嫁,皇帝的侄兒當了儲君,未來的皇帝有個需要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原配……
件件都比他們住在哪兒更值得議論,所以這點不合規矩根本沒有人提。
皇帝更不管這些。
他正忙著與裴子昂培養父子情分,又看重其姝的肚子,對於裴子昂每次正事說完就急著離宮,不但不加阻攔,沒有不滿,還頗多讚許。
至於裴子昂為什麼如此戀家?
當然不只是因為太愛重妻子,他正在接受其姝的懲罰。
其姝因為他的疏忽動了胎氣,只能臥床靜養,生活起居自然多有不便。
裴子昂便被罰親自照顧她。
別以為這照顧就是吃飯穿衣四個字那麼簡單。
其姝自己不能走動,不管去哪兒都要裴子昂抱著。
身為孕婦除了一日三餐,還有上下午加餐,晚上宵夜,藥膳藥湯,全都要裴子昂親自餵。
還有,年年讓其姝多曬太陽,裴子昂還要在每日午後陽光最好的時候抱她到院子裡去。
如此種種加起來,根本離不開人,他還能抽出時間進宮去,其姝也是很佩服。
裴子昂捧著一杯茶,這是點翠沏好,送到其姝手裡,再由其姝親自吹涼了遞給他的。
&ldo;做什麼這麼麻煩呢?直接讓點翠給我就是了。&rdo;
&ldo;你比較樂意讓點翠服侍?&rdo;其姝警惕地問。
裴子昂眉梢微動,他知道癥結出在哪兒了。
可這醋是從哪兒吃起來的?
明明一切如常,沒有半點變化。
不過,話說回來,其姝為他吃醋,實在是太令人開心了。
裴子昂決定讓她更醋些。
&ldo;你如今不方便,也是該多個人幫幫手。&rdo;
其姝比他更不按牌理出牌,只聽這一句就&ldo;哇&rdo;一聲哭出來。
邊哭還邊抄起枕頭砸朝裴子昂砸過去,&ldo;我這樣是因為誰呀,你現在就喜新厭舊了!&rdo;
從頭到尾就她一個人,還分新舊呢?
裴子昂忍笑忍得臉抽筋,&ldo;我是說票號,還有咱們搬去東宮後,都得有人幫你手,你安排好沒有?&rdo;
聽岔了……
其姝不好意思地抹著眼淚。
還說要溫柔體貼呢,用枕頭砸人,怎麼看也和溫柔體貼不沾邊,母夜叉還差不多……
孕婦的情緒千變萬化,連她自己也掌控不了,後果就是眼淚掉得更多。
裴子昂笑不出來了,他有點心疼,忙把其姝抱在懷裡哄,&ldo;不哭了啊,老人家都說懷著孩子時笑得多,將來孩子就開朗愛笑,若是哭得多,將來孩子就是個哭包。要繼承皇位的皇長孫是個哭包,太不像話了。&rdo;
&ldo;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要是女兒呢?&rdo;其姝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