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2/5 頁)
五千塊拼圖以五個小時左右便差不多完成﹐不過當中有四千塊都是永砌的。拼圖徒欠缺永的右眼﹐那麼便大功告成﹐可不知為何﹐永只是拿著印著他右眼圖案的拼圖﹐遲遲沒有砌上。
「永﹐最後一塊拼圖﹐我們一起把它砌好罷。」洛煌握起永相隨抓著拼圖的手﹐一起把右眼的拼圖砌上﹐完成這幅五千塊的拼圖。
永相隨凝視住這幅拼圖﹐視線的焦點凝聚在拼圖上如漆黑之石耀眼的眸子﹐手不期然﹑不自覺地摸上鑲在自己臉上的右眼。
嘆息……只能葬在心坎中……第二次注射﹐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時間﹐痛楚卻大大的不同。
永相隨身體痛得捲縮起來﹐宛如一隻蒸熟了的蝦﹐痛苦的呻吟在肅靜的夜中更是響亮。
能夠讓一個就算被硬生生折斷手臂卻仍能笑著不吭一聲﹑連眉頭都不皺半分的男人﹐饒是心絞痛亦能掩飾得完美﹐然而﹐擁有這麼強悍意志力的男人﹐卻幾乎承受不起注射了藥物後的劇痛。
那種能夠摧毀永相隨的意志力的痛楚……可知是那麼的超乎想象。
他兩手交叉緊抓住臂膀﹐猛力得甚至把臂膀抓傷﹐淌出鮮紅的血。僅僅數秒間﹐他彷佛被人二十四小時不停竭地用千把利刃剌進體內﹐不﹐比那更痛苦。
或者是其它人﹐要承受這種超越極限般的痛楚﹐他們寧願選擇死亡。但這些「他們」﹐並不包括永相隨﹐永相隨寧願選擇面對這種痛苦﹐為自己的生命爭取時間。他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生命的人﹐亦不是那種想盡辦法就只為了自己能長壽的人﹐他什麼都不是……只是想……只是想……只是想……我……只是想有多些時間……陪伴著你……縱使要承受這種劇痛……我也甘願……「煌﹐要喝酒嗎﹖」夜裡﹐他拿著酒瓶﹐問。「別人送給我的。」事實上﹐這瓶酒是他買回來的﹐但為了避免煌起疑﹐他撒了一個在他面前灌酒亦不會被懷疑的謊話。
喝酒﹐他只是為了能夠灌醉自己﹐為了那瞬間的空白﹐遺憾的是﹐自從他懂得喝酒起﹐不管他如何把酒當白開水般灌進肚裡﹐都不曾嘗試過什麼都不用想的醉意。但他還能借著劇酒來燒燬心底的悲慼﹐同時燒燬在夜裡常會湧上喉間的怪異感。
「嗯……也好。」在能夠欣賞美麗夜色的陽臺上﹐跟心愛的人相擁淺嘗美酒﹐蠻浪漫的。
房中的光線轉淡﹐街角亦漸變藍。在陽臺上﹐洛煌佔有性地擁抱著永相隨﹐欣嘗著遠方的景緻﹐品嚐著杯中的美酒。或許氣氛實在太好﹐他從淺嘗﹐變為一口一口的喝﹐再變為一杯又一杯的﹐終於﹐他醉了。
沒有意思要醉的人﹐卻醉了﹔想醉的人﹐奈何怎麼都醉不了。
原先是洛煌擁著永相隨﹐現在反倒是永相隨擁著醺醺然的洛煌。
「永……」逞現醉態的洛煌被永相隨抱在懷中﹐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一張醺紅的俊雅臉容磨蹭著他胸膛前的衣料﹐強睜開的眼睛醉意矇矓地看著他﹐微張開的粉紅雙唇吐出最愛的名字。
永相隨右手環住洛煌的腰﹐讓醉了的洛煌枕住他的胸膛。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香菸﹐另外的三指握著酒杯﹐舉高手﹐把杯內的酒喝盡﹐放下酒杯﹐把香菸叼在嘴邊。
把凝視住美麗夜景的目光調回﹐回望擁著的人。「醉了的煌好象特別喜歡撒嬌呢。」洛煌像只小貓的在永相隨身上磨磨蹭蹭﹐他抓起摟著自己腰際的手﹐舔著那美型的長指。永相隨笑著任他「侵犯」自己的手指﹐另一隻手拿下嘴邊的香菸﹐捻熄在酒杯內。洛煌彷佛對現在的坐姿很不滿意﹐他索性坐上永相隨的腿上﹐側著頭枕在他的肩膊﹐像是發現新玩意的﹐陶醉在舔吻那修長的手指。
「永……最棒了……」洛煌憨笑著。「好愛……永……好愛喔……」「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煌不那麼愛永﹖」他眼神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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