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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似真似假的遊戲,像是上天送給他們的機會。
對視,然後靠近,直到呼吸近距離交纏。
下午時各自心懷鬼胎卻沒有繼續下去的那一幕又重現,糾纏的眼神裡除了試探,還有更加露骨的渴望。
寧知遠的目光從盯著自己的這個人的眼,下移到唇,岑致森的嘴唇偏薄,唇形鋒利,搭配他稜角分明的下頜,不怒自威,確實很具上位者的氣質,給人壓迫感十足。
自己或許是唯一一個不會被他這種氣質,或者說氣勢唬住的人。
他想起上一回跟岑致森接吻時,這個人嘴唇略乾燥的觸感,他的唇瓣並不柔軟,動作也算得上強硬甚至粗野,清清楚楚地提醒著寧知遠,跟他接吻的人是個男人,是岑致森這個男人。
沒想到第二次來得這麼快,寧知遠想,他竟然有些期待這一刻。
岑致森也在看他,不錯眼地凝視,他又看到了寧知遠眼底的那一點光,聚焦在黑色瞳仁的中心,誘他墜入其中。
他們的唇停在了相貼之前,笑意從那點光裡浮現。
明目張膽地蓄意引誘,寧知遠似有似無地觸碰著他的唇,一下、兩下、三下,每一次都是在即將貼近時又分離。
再一次時,岑致森抬手,扣住他後頸,發了狠地吻上去。
唇舌碰撞共舞,氣息纏綿交融,極其色情地舔舐、吸吮、碾磨,不放過他嘴裡的任何一處。
黏膩水聲從喉嚨深處被帶出,比上一次更激情熱辣的一個吻,或許是夜色過於濃稠,周圍的喧囂聲響也足夠大,所有隱秘的情緒都被藏在了面具之後,所以無所顧忌。
灼熱的呼吸還在不斷升溫,直至滾燙,連頻率都趨於同步,只有彼此能跟得上對方的步調和節奏。
親吻得舌尖發麻發痛,甚至隱約嘗到血腥的澀味時,寧知遠才抬眼,對上另一張面具背後的那雙眼睛,這一次他清楚看清了岑致森眼裡的東西。
狂亂的、炙熱的,是那些因他而生的赤裸裸的慾望。
他被這雙眼睛觸動,慢慢闔目,徹底地沉浸其中。
鏡頭大概是什麼時候移走的,他倆誰也沒有去管,只是意識到那些因他們而起的喧譁聲已經遠去,無人再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時,寧知遠忽然笑了聲,沙啞的笑盡數消融於相貼的唇齒間,他最後報復性地用力一咬岑致森的舌尖,唇舌分離,睜了眼。
岑致森看著他,舔了下唇角牽扯出的唾液,意猶未盡。
「你的吻技確實很厲害,」如同耳鬢廝磨,寧知遠笑貼在他耳邊說,「好爽。」
「一個吻就讓你爽了?」岑致森的手從他後背一路遊走下去,停在腰窩的位置,揉了一下,勉強將自己從剛才那一刻抽離,「還有四個小時,要不要去別處逛逛。」
寧知遠壓抑著呼吸,看一眼腕錶,八點了,提議:「回去火山公園吧,我想看紅巖漿。」
岑致森都隨他:「走吧。」
他們再次牽手,逆著擁擠人潮往回走。
中途也有人認出他們是剛才在大螢幕上親吻的那對,不時吹口哨,更有熱情大膽的同類人試圖搭訕想要加入,絲毫不在意他們是一對,寧知遠無奈拒絕:「抱歉,我們不玩開放式關係。」
岑致森偏過頭笑,因為寧知遠的話而心生愉悅。
好不容易走出去,回到路邊停車場,喧囂退去,他們的心跳也恢復了正常頻率。
上車時寧知遠看向身後燈火,剛才那一幕恍惚如夢一般。
「知遠?」
他回頭,岑致森在另一邊車門邊看著他:「上車了。」
寧知遠斂迴心神,點了點頭,拉開車門時卻又頓住,說:「你先上車等我下,我去買兩瓶水。」
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