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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吧,我餓了。”
楚天舒點點頭,將船駛向岸邊,一路上,麥微把頭靠在他身上,一言不發。
楚天舒一片一片的為麥微挑出了菜餚裡的香菜,麥微託著下巴看著他。楚天舒問:“怎麼不吃?”
麥微道:“報告楚老師,想喝酒。”
楚天舒問:“喜歡喝什麼?”
麥微指指飯店牆壁上正在做推廣的韓國酒真露,說:“這種好不好?”楚天舒歷來不喝韓國酒和日本酒,但是今天打定主意一切都隨了麥微,於是笑道:“你喜歡什麼就是什麼。”
麥微喝得很快很多,楚天舒心疼地問:“你行不行?”
麥薇薇眨眨眼睛,頑皮地:“只有男的不行,沒聽說女的不行。”舉手示意侍者再上。又問楚天舒:“最後一次,不至於把你喝窮了吧?”
楚天舒不再說話,只是找她放下杯子的間隙,趁機喂她吃口東西。
終於,麥微停下杯來,睜大眼睛看著楚天舒,是那種很小很小又懂事的窮人家的孩子看著商場的櫥窗裡心愛而昂貴的玩具時的貪婪而無望的眼神,須臾,大顆大顆的淚珠自眼中珍珠斷線般滾落。麥微慘笑一下,說:“Gameover。遊戲結束。”
楚天舒心內酸楚,柔聲勸道:“微微,聚散離合本是常事……”聲音梗住,再也說不下去,眼睛不由得也紅了。
麥微把自己反鎖在浴室中,抱住馬桶翻江倒海地大吐,眼淚,汗水,鼻涕,酒菜,膽汁,所有的汙穢攪在一起,按一下按鈕,就隨著水打著轉兒消失了,麥微恨不得將身跳進馬桶,再按一下按鈕,就此消失不見。麥微頭疼欲裂,渾身發冷,她摸索著開啟淋浴,在蓮蓬下一遍一遍沖刷著身體,終於靠著浴室牆壁一點一點滑落下去。麥微跪在地上,在流水中失聲痛哭。
楚天舒敲開浴室門,關掉水龍頭,跪下來把麥微緊緊抱在懷中,痛楚地說:“我愛你。”麥微用力掙扎著推開楚天舒,含混不清的說:“頭疼……我要刷牙。”
正文 一世情懷
相互屬於對方身體十年了,彼此竟然還是那麼陌生。楚天舒細細的用毛巾把麥微一點點擦乾,平放在床上,麥微的面板冰涼如玉,完美如玉。楚天舒一遍一遍地撫摸著麥微的臉頰,麥微的額頭,麥微柔軟的嘴唇,麥微密密顫抖的睫毛,一遍一遍把麥微緊緊貼在懷中,無論如何也不願放手,一遍一遍地在心裡重複著剛才說出來的三個字,一遍一遍替麥微擦去滿臉的淚水,楚天舒輕輕呼喚著微微的名字,像一個焦急羞澀的少年。麥微重複著剛才楚天舒為她所做的一切,像是在溫習,又像是失去了思維的能力,她像嬰兒找尋著母親的乳房一樣找尋著楚天舒的舌尖,像母親擁抱嬰兒一樣把楚天舒摟在懷裡。楚天舒想大哭,想大叫,想在狂風暴雨中和微微一起融化,一起消失,然而,一切都沒有發生。楚天舒終於放棄了努力,拉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再次把微微抱好,平靜地吻了吻她,說:“以後不管我走到哪兒,你都可以放心了。你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跟他說一世情懷
跟他說明媚二月天春光
跟他流浪跟他盪漾
跟他相戀三萬場
——榛生
三江電視臺新聞中心記者天藍採訪回到電視臺大院。只見院內的車位都已被佔得滿滿的,就連門口的街道上也停滿了車。天藍納悶道:“什麼日子啊今天?”搭檔白宇馳壞笑道:“我們男同事過節,跟你沒關係。”
天藍不解,自去編輯機房編片子。剛進機房,就聽得主持人元莉在打電話:“就這破演播室,就這破燈光,就這幾件破衣服,招什麼天仙來往咱們臺一露臉也是土孢子開花。節目不好就知道換主持人,怎麼不換記者啊,怎麼不換製片人啊,怎麼不換臺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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