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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建設我們美麗家鄉的親人英雄。”說完,蒙古女歌手一邊放聲歌唱一邊走下舞臺,帶領兩名手捧酒杯和哈達的少女,走向沈樹臣這一桌,整個酒吧的客人湊興地報以熱烈的掌聲。
沈樹臣知道是林箏事先安排好的節目,高興得滿臉放光,起身接過哈達和酒碗,按照蒙族的禮節,把哈達掛在頸上,端起酒杯,用無名指沾沾杯中的酒,抖到空中,連續三次,表示先敬天,後敬地,再敬朋友,然後一飲而盡。宗聖榮拿出錢包,只等歌手唱完派分小費。
林箏陪立在旁,微笑地注視著這一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看過的契柯夫的一出話劇裡的一句臺詞,生活就是一頓飯,吃了這頓飯,有的人發達,有的人沉淪。林箏回頭看看楚天舒,楚天舒正在和麥微說話,麥微側首聽著,眼波流轉,醉臉酡紅,楚天舒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一絲笑意像滴進了一杯清水的墨一樣淡淡的洇開在麥微的臉頰,只見麥微輕取酒盞,一飲而盡。
麥微輕取酒盞,一飲而盡,擋住了突如其來的快樂和奪眶而出的眼淚,就在歌舞喧囂聲中,一個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在耳邊說,“兩會結束以後,我會留在北京三個月,在中央黨校學習,微微,在到黨校報到之前,先跟你報個到。”
麥微注視著眼前紅紅火火地獻歌獻酒的人們,隨著大夥兒的齊聲喝彩為這激動人心的場面輕輕拍了拍手掌,剛剛喝下去的那碗青稞酒在身體裡劇烈地發作著,然後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才變成了一顆冰涼的眼淚,眼淚迅速消失在濃濃的髮際,就像從來未曾出現過,麥微想,沒有人發現就消失的東西就叫秘密吧。
正文 春天從現在開始
一個叫袁蕾的女作家,有著惹人喜愛的華麗而犀利的文筆。她用明朗和諂媚來形容春天,她寫道:“沒有個性的春天總是能讓人感到生命的開始。大眾的,原來就是溫暖的。”在2001年之前,麥微也因為同樣的原因對春天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在狂熱地愛上春天之後,麥微知道了,思念一個城市,是因為那裡住著你思念的人,不喜歡一個季節,是因為那個季節裡沒有關於你思念的人的回憶。
翻開2001年的時尚雜誌就知道,那一年的北京春天流行吃水煮魚,哈根達斯,把頭髮用負離子燙成玉米穗,還有點著香薰在飄著花瓣的木桶裡洗浴,喝一種叫長島冰茶的雞尾酒和一種叫做雪花愛上火焰的紅酒奶昔,以及星期三和情人見面。
“和朋友一起打車進城,我去保利劇院,她去聽5。28羅大佑的工體演唱會,據說,那晚的工體像一張插滿蠟燭的大蛋糕。”
另一個女作家,阿慄,她的文章裡有的是靜水深流、暗香浮動的憂傷,她也為北京的春天寫下過很多文字,她說,“看著自己的心無依無靠地在北京春天裡飄來飄去,是一件很痛苦也讓人恐懼的事。恐懼的一是春天,二是北京……的確,北京的花兒們真是美麗,但花兒們的百般美麗只是更襯托出北京春天的殘酷無情。風沙那麼大,時間那麼短,草還沒有綠透花兒就被風吹到了地上,一眨眼,春天就到了夏天。不管是去年還是今年春天和每年的春天都是一樣無味平淡,那不是我鍾愛的季節。”但她還是引用了《春天從現在開始》的結尾,“一個人的春天,是怎樣開始?如果沒有遇見你,我的生命沒有四季。一個人的春天,是從心靈和感情開始。”
而《南風窗》的卷首語是則這樣說的:春天,孕育著無數新事物的生長,
期間又會有許多難測的變化,使我們幻想,躁動,春天帶給我們花朵的豐富,
以及難以避免的花粉過敏的痛苦。
關於那個春天的記憶只能是這樣支離破碎的,縱使當時在心裡一遍遍說“記住這些,記住!”就像中國情人對法國少女說的“記住這間屋子。”最後,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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