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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幾乎不過問兒子衣食住行的農民,永遠不會知道我的事。多年來,他甚至不知道我是個好生還是差生,他根本不關心這種問題。只是到了高考前幾天,他才問我:“聽見過個把月就要考大學了,考得上嗎?”我搖了搖頭,說:“已經上了。”
我含著淚對她爸爸說:“我錯了。”
我對愛情的渴望、夢想乃至所有甜言蜜語的承諾,全線崩潰。我真害怕他拿住我不放,更害怕要我承擔什麼責任。
“現在知道錯了,原來怎麼不知道呢?都不知道被你耽誤了多少時間,多少功課!”他越說越憤怒。
我心中在不停地喊:爸爸!爸爸,過來救救我吧!後來我在淚汪汪中落荒而逃,我再也沒有勇氣去碰一碰錢淺。
後來回想這件事,我給自己下了個定義:愛情的懦夫!
那些書中流傳的愛情,不論是梁山伯與祝英臺,還是許仙和白娘子,他們多麼有勇氣,多麼值得傳唱。而我原來只把他們當成故紙堆裡爛掉牙的故事,太不應該了。
受了這次驚嚇之後,我趕緊跑回家。我是寄宿生,平時基本不回家的。我看到爸爸,突然間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哭得稀里嘩啦。爸爸很奇怪,這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他面前有意識地哭。他問我哭什麼。我說沒事。沒事也哭?他搖了搖頭,後來他對著一個來家裡的叔叔道:“這孩子,太懦弱了,不像個男人!”
我時時會回想起這初次短暫的愛情,年深日久,有一行字深深地烙在我胸口:我不配擁有愛情。
多年以後,我明白了自己的德性,我的生活變得很簡單,一個不配擁有愛情的人怎麼會不簡單呢?與女人的交流就沒有什麼奢望,只剩下*。這是幹體力活,比腦力工作確實要簡單得多。這一人生觀的確立,不得不拜錢淺的爸爸所賜。
由於我和錢淺的戀愛發生在初夏,因此一到這個季節,我便聞到戀愛的氣息,一想到戀愛,就有驚懼交加的感覺。但是這個季節的氣候特徵確實能使人發情。
“現在,可以把左堤交還給我了。”我忍不住荷爾蒙對身體的強烈攻擊,對凱子道。
“沒問題,你拿走吧。”凱子漫不經心道。
“靠,又不是饅頭,怎麼能說拿走就拿走,應該有個交接儀式,你不會不懂吧?”
“這麼著,上次請李向陽吃飯不是還有富餘嘛,這次做個飯局,請左堤吃飯,我把她轉交給你。”凱子建議道。
確實資金有富餘,不過明目張膽地這麼幹,就有*的嫌疑。我說:“行,低調點,別讓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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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女孩子,就代表著開始恐懼一個女孩子。所以自從我喜歡左堤之後,就再也沒有跟她說過話。
為了避人耳目,我們沒有在教工食堂,而是在北門的小吃店醒醉軒。雖然有學生來這裡開葷,但比起教工食堂,要僻靜得多,也適合談點風花雪月的事。我點了幾個菜,坐在那裡以逸待勞。
以逸待勞,是說得好聽,其實是煎熬著。凱子雖然替我幹了很多工作,比如遞了情詩,說了好話,但從來沒有收到左堤肯定的答覆。這就像你沒有收到高考錄取通知書一樣,並不代表不錄取你,只是讓你在渴望中煎熬。我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只覺得過了很久,凱子還是沒能把左堤帶來。他如果不能把左堤帶來,那麼即便菜點了,我也不讓他吃。
由於我情緒相當緊張,一會兒就睏倦了,真想好好睡一覺。就在我想睡覺的時候,他帶著左堤從門口簾子一閃,閃了進來。他還真行,沒有晃點我。我的心猛地提起來,似乎一場重要的面試即將開始。
左堤倒很輕鬆,我說過,她和善,熱情,對誰都笑臉相迎,還有點人來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