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2/3 頁)

了，我跟他說，你爸還沒長大呢，他脾氣不好一時衝動，你得原諒他?&rdo;

顧少承：&ldo;……&rdo;一句話就讓他無言以對。

嶽離翻身躺下了，背對著顧少承說：&ldo;我要說的都說了，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吧，你好好考慮，不著急。&rdo;

嶽離閉目養神，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就感到窄窄的單人病床一沉，顧少承爬上來，從身後抱住了他，還把手伸到他肚子上摸來摸去。

嶽離一動不動，但他的身體瞬間就緊繃起來。

&ldo;我不要分開。&rdo;顧少承貼著他耳邊說，聲音低沉，有點異樣的顫抖，&ldo;給你這個。&rdo;他遞了一張紙到嶽離眼前。

嶽離睜開眼睛，看見是之前他給顧少承的欠條，中間空白部分寫著四個小學生水平的漢字‐‐

一次機會

顧少承說：&ldo;你說過，要什麼都行，我要一次機會，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給。&rdo;

嶽離還是沒說話，他把那張紙接了過來，輕巧地疊了兩下，塞到枕頭底下去了。

顧少承硬著頭皮等了好一會兒，可嶽離依然不為所動，他只好把頭貼在嶽離背上，悶聲說：&ldo;我昨天那麼生氣是因為我知道了你跟方誠交往的細節，我當時只想回家問問你到底愛不愛我，為什麼你對姓方的就那麼飛蛾撲火，對我就又理智又冷靜。我回去之後你不在，我在屋子裡一分鐘都坐不住，想找找你還有沒有留著方誠的東西或者以前的痕跡，結果就看到那些送養檔案……我從沒想過讓你把孩子送人，但我當時有一點邪惡的想法，我想你也許是為了跟我毫無芥蒂地在一起，所以想到把方誠的孩子送人……我覺得欣慰，甚至是解氣，然而緊接著……我又看見那份親子鑑定書……原來你不是不要他的孩子，是不要我的孩子了……&rdo;

嶽離豎起耳朵聽著，顧少承的聲音和氣息都漸漸不穩定了，嶽離還聽到他吸鼻子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可能就要堅持不住心軟了。

&ldo;你能想到我當時的心情嗎?&rdo;顧少承哽咽道，&ldo;什麼孩子不孩子的我已經管不了了，我都氣瘋了，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你根本不愛我，從沒喜歡過我，我接受不了這個……我恨你愛別人比愛我多!&rdo;

嶽離終於忍不住了，他翻身過來面對顧少承，用拇指肚把顧少承眼角溢位來的一滴眼淚抹掉了，承哥關鍵時刻一哭，他簡直秒破功，心裡頓時又酸又軟：&ldo;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但我確實不是以前那個林小諾了，以前的林小諾已經死了。你認識的我，是一個全新的人，這個人永遠都是先有自我，才有愛情的，他永遠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哭天搶地尋死覓活，如果真有一天，你把我逼到那個份上，那咱們的緣分也就盡了……你能明白嗎?我愛你，但不是以林小諾的方式。&rdo;

顧少承懵懂地看著他，過了半天，才說：&ldo;你終於肯給我說話了?你剛才說你愛我?&rdo;

嶽離：&ldo;……&rdo;

顧少承揉了揉紅紅的眼睛，又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紙，嶽離看著那張熟悉的欠條在眼前晃動，只不過這次上面寫了五個字‐‐

又一次機會

顧少承鄭重其事地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