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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和趙明請假，我去汽車站看看。”劉浪說。

“不行，我有點擔心趙明，他好象失控了。這樣吧，你去汽車站，我到火車站去看看。胡燕幫我們請假。”

袁亮到火車站時，見趙明正一個接一個候車室地找人。

“見到沒有。”袁亮問道。

趙明氣餒地搖搖頭。

為防止剛才找的時候菊萍在洗手間裡，兩人又重新找了一遍，仍無所獲。

或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是馬森帶著幾個小混混威脅菊說給趙明找麻煩，菊萍迫不得已才離開的。

第二十章

趙明的世界隨著菊萍的離去而空了，身邊的一草一物都能映照出菊萍的身影，望梅止渴般地翻看著曾經的照片，越是翻看越加重了思念的份量，離去之人的照片猶如夜空的星光，人們看到的只是星星們千萬年前留下的身影而已，星星早已不知道執行到那裡去了。

幾天後，趙明收拾起床上的衣服等物品，裝入箱子。

“幹嘛呀？”袁亮端著個碗進來。

“我要走了，去找菊萍。”趙明說。

“可這遙無音訊的到那兒去找呀。”劉浪說。

“不管到天涯海角，還是山林旯旮，我都要把她找回來。”趙明說。

“決定了？”劉浪問道。

趙明點點頭。

“那好吧，你決定了就去做。走，先去吃飯吧。”袁亮說。

三人來到秀水餐廳，幾杯酒下肚後，劉浪掏出錢包，把錢全拿了出來，“錢不多，你帶上，今後多聯絡，找到菊萍後，再聚，我們擺酒給你接風。”

“你留著，我有錢的。”趙明推開劉浪伸過來的手。

“婆婆媽媽的幹嘛。”劉浪把錢放在桌上。

趙明略一思索便把錢收下。

“趙明不辭工了嗎？工資不要了？”袁亮問。

“辭不掉的，這個廠基本上沒有人能拿到全部工資離開。除非生病之類的意外情況，他們盼著你走，否則，會一直拖著不批，直到你沒有耐心自己丟了工資走人。”趙明說。

“廠裡不批，就到勞動局告他們去。”袁亮說，“反正也不是跟菊萍約好了，不急這兩天，說不定還能把工資要回來，身上多點錢方便點。”

“告也沒有呀，老闆是本地人，關係多呢。”劉浪說。

“不怕，我已經準備很久了。”袁亮說，“這個廠毛病多呢：一旦客戶退貨，員工加班就沒有加班費，把責任全都轉嫁到工人身上；勞動法規定八小時工作制，這裡是九小時；勞動法上加班費是1：，這裡只是1：。象開料部和噴油部這種噪音大、有毒氣的車間，勞動法規定要發特殊崗位津貼，這裡也沒有。噴油部有兩個人早不想幹了。”

“他們敢去告嗎？”劉浪問道。

“只要有人牽頭他們就幹。”袁亮說，“劉浪你幹不幹？”

“幹就幹，你們倆人都走了，我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劉浪說。

“好，讓我們探探這個社會到底有多深。”袁亮舉杯。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下午，袁亮招呼到噴油部的兩個工人，一起來到勞動局。

袁亮向勞動局的人陳述了他們來這裡的原因，勞動局接待他們的人屬於辦事雷厲風行的型別，詢問了幾個問題後，便把電話打到工廠去，要負責人立即到勞動局來一趟。

不久，他們便老闆開著一輛車過來了。勞動局的人當著袁亮等人的面把他斥責了一頓，要求他立即處理好這件事情，並以此為準，不可有下犯。老闆賠著笑臉連連稱是。

出了勞動局後，老闆帶他們先回廠，一進工廠便黑著臉說想幹的回去上班，不想幹的明天到寫字樓領工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