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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那個世界,叫小姐是有貶義的。還有,以後別奴婢奴婢的,聽起來很怪!要不,這樣吧!以後在外人面前,你就按你們這裡的叫法叫我,在我面前,你就叫我熙音,好不好?”
春花點點頭,復又疑惑地問道“對了,剛才您說‘你們那個世界’是什麼意思?”
“是我們老家啦!”楚熙音尷尬地撓了撓頭髮。
“您說話真有意思!”春花笑著說。
“好啦好啦!春花先回去休息吧!”楚熙音邊說邊將春花往門外推,推了半天,春花卻是紋絲不動。
“可是······”
“別可是可是了!不然,我下次不給你做東西吃了!”楚熙音相信這世上只有食物才能威脅得到春花。
春花大概想起了蛋炒飯的味道,嚥了口口水,說道“那,奴······我······我······先回房了。”
春花移動胖乎乎的身體緩緩向門外走去。
待春花走後,楚熙音搭好門閂。這一天,可真是夠折騰的,稀奇古怪的事一大堆,洗個澡清醒清醒挺不錯的!至少,不用嫁給那昏君!至少,有奕川王爺在!
走到屏風後,楚熙音緩緩褪去身上的胡服。
這水溫恰到好處,不燙不涼。
楚熙音閉上眼,靜靜地靠在浴桶中,任憑玫瑰花瓣撞擊著她白皙粉嫩的肌膚。
不知不覺中,楚熙音沉沉地睡去······
大腿與胳膊處忽然傳來的一陣刺骨清涼讓楚熙音猛地驚醒!
房間的蠟燭何時滅了?她的身體為何懸在空中?
不對,是有人將她抱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殺千刀的鬼面男子!
楚熙音伸手摸了摸,鬼臉面具!
“你是那櫃中的男子?”楚熙音怯怯地問道。
那鬼魅並不答話,只是呼吸變得急促了許多。
楚熙音這才想起剛剛自己在沐浴,身體並無一覆蓋物。
“放開我!”楚熙音聲音提高八度,在鬼魅懷中一陣掙扎。雖然她對這鬼面男子有那麼一絲同情,但是,這男子還沒讓她同情到以身相許的地步。她這麼一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怎能將一身清白毀於一隻鬼的手中!
“啪!”
楚熙音被鬼面男子重重的扔在了床上,幸好這床墊得結實,否則,她真會飆出一連串髒話詛咒這殺千刀的男子不懂得憐香惜玉!
鬼面男子灼灼地望著楚熙音,眼裡是說不出的痛。
楚熙音生怕被他看去什麼似的,迅速鑽進被窩。
鬼面男子緩緩在床邊坐下。夜,將他的一席黑色一起融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中。
鬼面男子靜靜地看著楚熙音,這是他一千多年來的唯一願望·····
楚熙音被他眼底的憂鬱深深刺痛,故作輕鬆地問說“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掉!”不經意間她又將被子往上提了提。
鬼面男子笑了,一千多年來,他不曾笑過,今日,只因她的一句俏皮話,一個小動作,笑了······
“笑點真低!不過,你的笑聲蠻挺好聽的!以後多笑笑,說不定能早日投胎,與你的她相遇呢!”剛說完,楚熙音便察覺自己說錯了話。
那女子是他不能觸及的心病,如今,她又刺痛了他一下。
鬼面男子的笑容僵在鬼臉面具下,一雙眸子裡是無可奈何的悲傷。他何嘗不想早日與她相遇,只是,一千多年了,他遇到過無數與她有著相同容貌的女子,可終究,不是他的她。如果沒有她,他寧可在黑暗中永生永世地保留他們的記憶,也不願為了投胎而喝下那碗能夠忘記她的鬼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