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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法則,宋氏的生存法則就是討巧賣乖,扯著一張溫順的臉皮,想著哪邊都不得罪。
但她不該打著一石二鳥的算盤把鈕祜祿氏當槍使,縱得她越來越不知道地高地厚,僅是用心就叫人厭惡。鈕祜祿氏雖然身份低微,到底是胤禛的妾,若是她鬧起來周婷自然要出手管教她,弄出了動靜,胤禛的視線也就跟著被拉到東院,這才有宋氏重新露臉的機會。
踩著別人向上爬的手段現代也不少,周婷不是沒經歷過,可那些手段總不會要人性命,宋氏難道不知鈕祜祿氏下場是什麼?
周婷不信她不知道,後宅裡頭生活了十多年,會連胤禛的脾氣都不清楚?正好把這兩個一樣惡毒的女人放在一個院子裡看著。
宋氏襖裙裡頭穿了兩條薄棉褲子,跪在青磚地上還是依舊全身發麻,也不知是冷麻的還是跪麻的。本來她想得好好的,只求能叫爺再想起她就好,誰知道鈕祜祿氏一下子過了火,瘋了?她才不信呢,一心想著爭寵奪愛好上位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瘋子。
跪得太久視線都模糊了,她也知道這回是真的惹了爺厭惡,可如果不是福晉把爺拴得那樣緊,她也不會想這樣的法子出來。她在家時也是嫡女,何曾受過這樣的苦楚,咬牙忍了半刻整個人就搖晃起來。
蕊珠急切地往門外張望,一見有人來就飛快的低下頭去,她身子雖比宋氏強些,也沒幹過粗活,心裡明白不應該聽了宋氏的話這樣作態,可除了這個還真是沒法子了。
周婷的話一到,宋氏差點又暈過去,衝著瑪瑙請求:“還請轉告福晉,妾是真心悔過,再不敢犯,我願日日為福晉祈福唸經以償過錯。”
瑪瑙側過身子不讓她跪著跟自己說話:“不敢當格格這個請字呢,主子話我已經帶到了,格格還是先顧好自個兒的身子吧。”說著指一指蕊珠:“你竟不知道攔著,若你主子出了什麼事兒,就是你侍候不當,不獨是你,這院子的丫頭,連個人也勸不住,還當能什麼差。”最後一句故意拉高了聲音,緊閉著的屋子裡頭傳來些細碎的聲響,瑪瑙微微一笑朝宋氏曲曲膝蓋,扭頭出了南院。
宋氏原還撐著,這時一口氣提不上來軟在地上,蕊珠想要扶住她,無奈自己也跪久了站不住,還是石榴讓葡萄帶人出去把兩個人扶進屋子。
宋氏含淚坐在床上,原她還暗暗譏笑過李氏,平時裝著那個鳳凰樣兒,被水一澆就成了落湯雞,如今輪到自己身上,心裡真說不出的苦澀。她不願意相信胤禛會這樣絕情,一點也不顧著以前那些相處的情份,她可是他第一個女人吶。
李氏沒來之前,爺也待她好過,就是李氏來了,他也三不五時要來看一看她的,怎麼現在就似沒她這個人一樣。
她垂著頭手指緊緊攥住床褥出神,也不知道福晉用了什麼法子把爺的心給攏住了,爺怎麼會突然之間跟換了個人似的,日日流連在正院裡,再不踏進後宅一步,就是爺才大婚的時候也不曾如此。
蕊珠一面揉腿一面偷眼看向宋氏:“我聽說側福晉做了好些小衣裳進福晉,不若咱們也做一些。”
“她做過咱們再做就顯不出來了……你把那佛像擺出來,得讓人知道咱們日日給福晉經唸的。”宋氏甫一說完就怔忡一下,還記得爺特特去潭柘寺請了開光的佛像來,正院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受的寵,難道菩薩真的這樣靈驗,福晉還專在她院子裡修了小佛堂,每日午後都要去坐坐,好幾回去找她,她都剛剛上完香,宋氏恍惚出神,越想越驚。
宋氏的父親在理藩院做事,她生下女兒之後,胤禛還為她父親升過官,如今已經升成了六品主事,因一直都在理藩院裡,也會說些從回京的筆帖式那兒知道的古怪事。
宋氏捂著心口驚疑不定,莫不是……怪不得李氏一下子就倒了,怪不得爺連三個孩子的情面也不顧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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