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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酒水,鬥彩落花流水的游魚杯,白瓷杯底燒了黃豆大小形態各異的紅鯉,胤祉見了就又讚一聲。
一邊的胤祥從鼻子裡哼出聲來,他來全是看著胤禛胤禎的面子,胤禎趕緊拉了拉他,這一路走過來胤祥不知拆了胤祉多少臺,再下去兩人臉上都掛不住。
胤禛朝胤禎點頭示意,側一側身把胤祥擋住了,胤禩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轉頭跟胤祉聊起詩文來。
水榭裡頭已經安排好了宴,幾位上了年紀的腿腳已經走累了,正好就就此歇下,喝酒吃菜,再鋪開筆墨,一有佳句就聯上。
主題還是胤禛一開始提出來的那句“淡極始知花更豔”,汪士鋐先提筆寫了下來,引得何焯技癢,胤禛作為主人自然不能少寫,一圈下來,胤禩的臉鸀了。
要論詩才他自認在兄弟間是持平的,可要論到書法,他實在是不想承認自己最差,就連大阿哥,康熙也沒有專門派人去教他寫字,本來是談詩的,汪士鋐一下筆,胤禛自然就把話頭帶到了書法上面。
胤祥在這方面也是強手,明裡暗裡擠兌了胤祉兩句,胤祉卻沒放在心上,有個對照組在跟前,誰還把這些放在心裡呢。就連何焯一向同胤禩更為親近的,也不得不承認胤禛的字寫得很有水平,一來二去兩人聊得竟還算投機,八阿哥先還能插上兩句,越到後頭斐帆掄炭越是說不上話,幸好他一向會做人,轉頭就去跟三阿哥帶來的人聯絡感情去了,在那些人裡頭又博待人寬和的印象,挽回了一點顏面,可到底還是給這些江南文人留下了“八阿哥的字實在上不了檯面”的評價。
遊園足足遊了一天,各方都比較滿意,胤祉覺得自己展示出了文采和大度,胤禛初步結交了些文士,胤禩雖不幸成了對照組,但他腦子轉得快,也算小有收穫,胤祥擠兌了三阿哥就已經圓滿了,至於老十四胤禎,他蹭了兩罈子三阿哥帶來的好酒。
周婷嚴陣以待了一整天,一點事兒也沒有,除了有個清客上完茅房差點走錯路叫小太監找了回來,連杯子都沒砸掉一個,她長長的籲出口氣來,捶著腰問瑪瑙:“那邊院裡也沒什麼事吧?”
桃兒真的去要了一把絲繩絲線,她一路走一路打聽,看見有小太監經過就站住腳問兩聲,也問出個七七八八來,回去舀話搪塞鈕祜祿氏:“說是主子爺開春宴,邀些人作詩寫字呢。”
鈕祜祿氏的興頭剛起來,桃兒這一句話哪能滿足她對春宴詩會的想像,不停的拉著問了又問,桃兒把她認識的記得的吃食都說了一遍,鈕祜祿氏還不滿足,眉頭都已經皺了起來,埋怨她:“你就打聽了這些,我問的是做了什麼詩!”
桃兒根本就不認識字,小太監們一直近身侍候到能說上兩句,可她聽過就忘了,想了半天就想出來幾個字:“好像有一句是咱們主子爺作的,叫什麼花,什麼更豔。”
鈕祜祿氏這一天腦子裡都在轉著現在還沒問世的詩句,就想著有一句應景的傳出去好一嗚驚人,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掐住桃兒的胳膊:“你這腦子,一共才幾句話,就沒一個字記著的!”
桃兒吃痛不過,菊兒趕緊過來拉:“咱們都不識得字,問過了也白搭,不如使了銀錢給小太監,叫舀一張出來,那些廢了的總要燒掉。”
鈕祜祿氏喘了口氣,鬆開手重又坐回椅子上,揮揮手:“你去吧,叫她留下來侍候我。”
菊兒連連點頭,使了個眼色給桃兒,桃兒抽抽鼻子往外廊一坐,菊兒經過沈婆子的時候還得解釋:“挑的顏色主子不愛,還是我去。”
稍晚才挑著張完整的,菊兒謝了又謝,塞了個粗銀戒指過去還不夠,小太監直看著她手腕上的細銀鐲子,菊兒忍痛脫下來給他,捏著張紙回了院子。
鈕祜祿氏細細辨了兩回:“這句是咱們爺作的?”
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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