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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徵蘭看他這架勢是要親自給她包紮,忙道:「郡王,真的不用費事,我這傷不要緊。」
「再多話我可直接動手了。」李逾拿了剪子在手。
姚徵蘭閉上嘴。
李逾上來就沿著衣服破損處把她的袖子給剪開了。
姚徵蘭傷在上臂處,本來擔心李逾要她脫衣服包紮傷口,如今見他只是剪開她的袖子,微微鬆了口氣。
隔著這麼多層衣物,剪刀扎出來的傷口倒是既不算大也不算深,只是女子胳膊上的皮肉雪□□嫩的,顯得那血淋淋的傷口有些觸目驚心。
李逾小心翼翼地往傷口上糊上藥粉,再用從自己中衣上撕下的綢帶將傷口包紮起來。
「多謝郡王。」姚徵蘭低聲道。
李逾看著她隱忍不發的小模樣,有意打趣她兩句,但場合不對,也就罷了。
「你方才說,人是你殺的,你殺了什麼人?」他迴轉身,望著那婦人道。
透過方才那一番歇斯底里的發洩,婦人如今情緒已穩定了很多,聽到問詢,她抬起臉來,神情有些麻木地看了看李逾,又將目光轉移到姚徵蘭臉上。
「你們不是盧家派來的。」她道。若是盧家派來的,不會捨身來救她。
「這位是太后親自指派的盧濤被殺一案的監察使南陽王,你有何冤屈,可以對他講,他會為你做主的。」姚徵蘭見婦人望著自己,便對她道。
婦人聞言,怔怔地朝李逾跪了下來,涕泗橫流道:「盧濤是我殺的,和十六沒關係,求、求王爺做主。」
「哦?那你詳細說一說,你是如何殺害盧濤的?又因何要殺死盧濤?」李逾抱起雙臂,居高臨下看著婦人問道。
婦人一邊哭一邊道:「昨夜一更左右,我與孩子已經入睡,盧濤忽然來到……」
「盧濤一個人來的?」李逾打斷她。
婦人想了想,大約知道瞞不住,改口:「十六與他一起、一起來的。」
李逾點頭:「你接著說。」
「我被兩人驚醒,見盧濤臉上有傷,便取藥為他治傷。他大聲呼疼,又責罵我,將孩子驚醒。孩子哭鬧起來,他不耐煩,將孩子從床上拎起,擲在地上。我見孩子摔傷,怒從心頭起,就拿門栓打了他的頭,他便倒地死了。」婦人一口氣交代完了自己的殺人過程。
李逾問:「用哪根門栓打的?」
「就……」婦人眼睛往房外看去,原本應該是想說就用堂屋的門栓打的,但想到堂屋的門栓又小又短,便又改口道:「用院門的門栓打的。」
「你的意思是,你原本在給盧濤上藥,他嫌孩子吵鬧摔傷了孩子,你便奔出門去,從院門上卸下門栓,返回房中,用門栓打死了盧濤?」李逾眯起眼。
婦人見狀,磕磕巴巴地補充道:「我、我藉口去廚房打水給他清洗傷口,去院門上卸了門栓,回到房中,趁他不備,打死了他。」
「那在這過程中,盧十六在做什麼?」李逾問。
「他、他在餵馬?」
「在何處餵馬?」
「在院中。」
「你這院子就這麼點大,你去院門處卸下門栓,拿著門栓回到房中,他在院中能看不見?」
「他……他……」
「別再胡編亂造了,傻子當不了官,你以為你這套說辭能騙得了誰?」李逾道。
婦人哭著向他爬來,苦求道:「王爺,就讓我去給盧濤抵命吧!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十六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一旁姚徵蘭實在聽不下去,開口道:「明明是那盧濤禽獸,你何錯之有?」
婦人一怔。
李逾看了姚徵蘭一眼,收斂了冷峻神色,對那婦人道:「盧十六無論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