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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珏看著那張畫像,道:「好像是這個人,只是眉毛這裡不太像,眉頭還要往鼻樑中間靠一些,眉尾再往上挑一些。」
姚徵蘭點頭:「我待會兒回去改一下,你確定就是此人嗎?」
秦珏道:「就是此人,畫像已有八九分相像了。」
「好。對了,秦公子,你有沒有碰過那個房間裡擺放在門後的菊花盆?」姚徵蘭問他。
秦珏搖頭:「我進去就被人打昏,醒來就稀里糊塗跟著小沙彌往外跑,沒有碰過房間裡任何東西。」
「沒有就好。」姚徵蘭心裡稍微有了些譜,畢竟對方在有血衣和兇器為證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再多此一舉把秦珏的血手印印到門後的菊花盆上去。不是秦珏的,那就只能是真兇的手印。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跟秦珏說,待會兒會派人來採一下他的手印。
離開秦珏的牢房,姚徵蘭剛走沒兩步,就聽到旁邊死牢裡有人叫她:「姚評事,姚評事。」
她停下腳步扭頭看去,是金雀齋的掌櫃廉默。
他的案子已經遞交上去了,菜市口斬首。上面對顧璟的量刑也無異議。他已經沒幾天時間了。
「姚評事,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但是……自我進來,唯獨你給我的感覺是面冷心熱的。我可不可以求求你,讓我在死前再見我的兒女一面?一面就好。」他跪在牢柱那頭,雙手扶著牢柱仰望著姚徵蘭道。
姚徵蘭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她對這個廉默,始終是懷著一份惻隱之心的。他並非因財因色因情故意殺人,他都是為了他一雙兒女。
這世上有他這樣舐犢情深的父親,也有她那……
姚徵蘭偏過臉去,制止自己去想,只道:「你放心,按律問斬之前會讓家人來見一面的。若你想早些見面,我也可代為通知。」
「謝謝姚評事。」廉默落下淚來。
姚徵蘭看著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廉掌櫃,若是給你一枚長命鎖,你能看出它出自何處或者何人之手嗎?」
廉默擦了擦眼淚,道:「這世上金銀匠人何止千萬,要說出自何人之手,這個在下委實不敢保證,可若說根據長命鎖的特點看出大概出自哪個地方,或可一試。」
「那請你稍等一下。」姚徵蘭急忙去閱卷房取了範氏那枚長命鎖,回到牢中遞給廉默。
廉默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兩眼,忽然直起腰來,問姚徵蘭:「不知姚評事從何處得到這枚銀鎖?」
第75章 ·
「怎麼了?這枚銀鎖有何與眾不同之處?」姚徵蘭問。
「若我沒有看錯, 這枚銀鎖,應當是出自家父之手。你看這銀鎖背面的花紋,將它豎起來看, 其實隱約能辨認出一個『雪』字來, 以字入畫乃是家父祖傳手藝。這銀鎖主人的小名裡,定有個雪字。」廉默道。
姚徵蘭接過來仔細一看, 果然如此。
「不知令尊是哪裡人氏?」
「家父是真定府河口縣廉家堡人。」
「那二十多年前, 令尊在何處開鋪子做銀匠?」
「家父一生未曾離開過廉家堡。」
看起來範氏應該出生在真定府河口鎮廉家堡一帶,只是,那些不明身份的歹人, 到底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擄走她呢?甚至為此不惜殺害人命。
「多謝廉掌櫃告知。」姚徵蘭向廉默道過謝,剛出了牢房來到院中, 就被一臉焦灼的劉懋給逮了個正著。
「姚評事, 今日去清淨寺可有收穫?知道兇手是誰了嗎?」他問道。
姚徵蘭搖頭, 道:「只找到了一隻帶著血手印的花盆和一點線索。」
「哎呀,這可怎麼辦?」劉懋急得摔手。
「劉大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