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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動作,這個動作做得有點困難,手像萬斤重似的。
從車站出來是廣場,不大,典型的羅馬式,羅馬厚重的歷史使得分佈在廣場周圍的雕像韻味十足,栩栩如生,而腳下的每一塊方塊的石頭更像是充滿了使命感。
慕梅和尤連城停在了廣場中央,由於四處都是高大的建築,冬季的風從天空中灌了過來,這天,極冷,沒有陽光,正午依然驅散不了寒冬的霜氣,廣場的人們都穿著深色厚厚的冬衣,這個廣場往東是車站,車站有通往倫敦的班車,這個廣場往西有通往羅馬機場的路,其中前往阿根廷的班機會在義大利時間下午三點一刻起飛。
現在,他們一個要往東一個要往西。
東和西據說是世間最遙遠的距離,浪漫的詩人把著兩個方向形容成了永遠在相互追逐的太陽和月亮,人們傳說著子午線需要用一個晝夜才可以走完東和西的距離。
站在那裡,慕梅垂著手,眼睛就只盯著鞋尖,尤連城也垂著手,眼睛也只盯著鞋尖。
“連城。。。”
“慕梅。。。”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兩個人同時抬起了眼睛望著彼此。
清了清嗓音,慕梅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要對我說什麼,一些的話還是由我來說吧,用你喜歡的足球方式我們在這裡說再見吧。”
“開場哨是我吹響的,終場哨聲也由我來吧,現在,屬於有連城和林慕梅的比賽到了應該停止的時候了。”
“慕梅。。”尤連城澀澀的開口。
“噓。。。”慕梅把食指擱在自己的唇上:“連城,不要說那些對不起的什麼的,是我心甘情願的,一直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只要知道這些,記住這些就行了。”
又有風吹亂了她的頭髮,不由自主的,尤連城抬起了手把那些落在了她臉頰上的髮絲別在了她的耳後,手指停在了她的耳垂上再也離不開了,順著他的手掌,她把她的臉貼了上去。
“有一些的人去到西西里是為了等待的,我想我也是的,我在那裡等待著某一個時刻的光陰,連城,你告訴我,住在那家旅館的時間裡你有沒有一個時刻是鍾情與我的?”
她問這話聲音極輕,輕得像羽毛,一陣微風就可以把它吹走了,吹遠了,消失在羅馬的天空裡。
慕梅沒有等來那個人的回答,在他的手掌裡點了點頭,知道了,連城,我知道了。
莫名的,尤連城心裡就揪了起來,來自於大段落,大段落的憐憫。
向後倒退了一大步,慕梅拿起了地上的包背在了肩上再倒退了一步手被尤連城抓住了。
“慕梅,這對我來說是一段難忘的讓我愉快的旅程。”他拉著她的手,說。
比著羅馬廣場的年輕騎士的雕像面容還要英俊,輪廓還要迷人的是尤連城的臉,十九歲的男孩有著如修羅般的姿態彷彿要融入這片廣場的雕塑群裡,站在那裡讓人傾心。
“愉快的旅程?”慕梅喃喃的說著,點著頭,那時,慕梅想她應該很像一個只會點著頭的傻姑娘。
點著頭,慕梅只能點著頭:“我懂了,連城,嗯,我明白了,連城,就當我們是兩位萍水相逢因為寂寞結伴一起的旅人,我們一起經歷了一段愉快的旅程,現在我們只是走完了我們的旅程了,現在,我們該說再見了?對不對?”
尤連城張了張嘴,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了一句,林慕梅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姑娘。
這是一次常規的離別,如很多很多次在他生命中歷經的離別一樣,尤連城這般的對著自己說。
在尤連城第一次看錶的時候,慕梅知道尤少爺想必有些為這般的婆婆媽媽的離別時刻不耐煩了,慕梅也很想很酷的和他說再見然後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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