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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貧僧遂央求神讓我把白素貞的遺體也移葬於雷峰塔下,只因我一直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歉疚之情,即使貧僧死後生生世世不能成佛,也要永遠守護她的遺骸,以作補償……
神答應了,我遂在臨別之前,向其他搜神宮門眾留下一句說佰:“西湖水乾,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
這句話說其實是一句忠告,貧僧之意是忠告他們千萬別要貪圖雷峰塔下的盂缽,若他們真的要闖雷峰塔而又成功的話,那,當雷峰塔內的機關全向下倒之時候,當他們發現白蛇的屍首之時,當盂缽將成為他們囊中之物之時,西湖亦勢必水乾,而且再沒江潮,神州即將大難臨頭……
我不知道他們會臺聽我的忠告,我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去制止一場浩難。接著貧僧便前來此雷峰塔下最底之處,把素貞的屍骨安放任先備好的石棺內,這個石棺之內,有一條通向盂缽所在的惟一通道,然後我便坐下反覆思索,這次思索……
是貧僧一生最後的一次,也是最悔恨的爪!
我很後,只因我的一生,比平凡人的一生幹了更多錯事……
當初,我實在不應誤信神的說話而加入搜神宮,妄想迅速改變人間的帝制;更不應與神一起找出盂缽這個禍端,更不應往殺白素貞……
我撤底的錯了,可惜已無法補救,惟有自殺於此,以彌補我的罪過。
書此壁文,只因百年千年之後,若有能人豪傑能破此機關進至這裡,那盂缽已非其莫屬,只望他能高抬貴手,放棄盂缽,那蒼生與貧僧生生世世亦不勝銘感。
別矣,苦難人間,我佛慈悲…… 法海絕筆“
阿鐵與聶風終於默默的把整篇文閱畢,二人又再遊目四顧整個地洞,但見洞壁盡被“我很後悔”四字填得密密麻麻,可想而知,百多年前的法海後悔之深。
聶風此行本為找盂缽,如今已知道世上有一個長生不死的神,也知悉真相,他是否仍一意孤行,讓盂缽這件可怕的武器重現人間?讓一場可怕的浩難降臨?
也許、他此時已心中有數……
他猝地向法海的遺骸深深一揖,神色異常恭敬,啼噓的道:“法海大師,你其實並沒有錯,你當初希望人人能夠平等,只為一顆不忍百姓再受強權欺壓的慈悲之心,只是,你誤信非人吧了……”
“而且,你最後為救蒼生不惜與盂缽同埋塔下,這種精神,晚輩…實在心悅誠服,請再受晚輩一禮。”聶風說著又再向法海的屍骨深深一揖。
阿鐵一直沒有作聲,倏地,他竟然欲揭開白素貞的靈樞。
聶風一怔,問:“雲師……不!阿鐵!你…幹什麼?”
阿鐵冷冷的道。
“法海說,盂缽所在的通道就在棺內!”是的,他要找盂體!
聶風道:“但…既然孟缽一旦離開雷峰塔下。便會帶來很大的滅難,你何苦還……”
阿鐵未侍他把話說完,一雙冷目籌然向他一瞥,罕有地忿忿反問:“何苦?你可知道,我背上的是誰?”
聶風為之一驚,是了!他一直也沒問阿鐵背上的究竟是誰?
阿鐵道:“我背上的是一個與白素貞命同樣悲哀的女了,她為救我不惜犧牲自己,我卻連一句喜歡她的話也沒說,便眼睜睜讓她半死不生,我怎可棄她不顧?”
“我一定要找出盂缽救她!”
聶風言不禁一瞥呵鐵背上的臼衣女子,她依舊一動不動,面上還給罩著一條白中、面目成謎,阿鐵因何為她蓋上白巾?難道她的臉有不能難看見的可怕?
聶風雖是這樣的想,但在阿鐵忿然之餘,他也不欲相問,只是一片沉默。
阿鐵道:“放心!我亦明白孟缽的重要!我決不會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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