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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
顧芷禮的淚比起那名哭得沒力氣直接暈倒在了地上,最後被旁人扶起來的侍女,和聲聲為主子哭訴的朱嬤嬤相比,實在溫婉太多,卻也滿懷真意。畢竟是生母受害,作為女兒心傷實是正常。
不過她的話……顧淮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再加上系統的無法辨明,讓他完全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問題又出在何處。
客樓那邊足夠清靜,散心散著到了那邊也是情理之中,倒是能解釋,退一步來說,杜姨娘是想不開尋短見,那到客樓那邊,更是正常。顧淮作為無辜被波及的人士,顧芷禮說這一聲也正常。
只是顧芷禮這時還能為躺在病榻上人事不知的姨娘說句歉,擔心顧淮這嫡子遷怒庶母……他這庶妹倒是能孝順。
人家大房內部差不多好像把這事給協商得差不多了,人家自己女兒倒還給顧淮道歉了,一時之間,老夫人和小杜氏不知說什麼好,乾脆沉默下來,就擔心一開口,顧淮一句“大房事大房自己管”給堵回去。
就在這時候,卻又有一人開口了。
“今日,主子用早膳前,曾收到一封信。”
作者有話要說: 注:文中度量擬約大明水平,一尺等於31。1厘米。
☆、 第十四章
這話一出,滿座皆驚,杜璃玉立即意識到事情不會又一次就這麼不了了之,連忙悄悄扯了扯老夫人的袖角,老夫人輕輕回拍了拍她的手,臉上微微透出笑意,兩道深深的法令紋勾勒出一絲不懷好意。
顧淮看向那個剛悠悠轉醒的侍女,她的眼眶還是紅的,整個人因為一場大哭而顯得十分憔悴。“什麼信?”
相比那個說話一套接一套,來自皇宮深院的朱嬤嬤,顧淮認為這個杜姨娘貼身婢女的話可信度或許會高一些。
“不知道。”那婢女搖了搖頭,“那信是早上我打掃時在窗臺發現的,用一方手帕包著。我起初不知那是何物,開啟手帕看了一下,那信封上的‘月’字我認識,想著應該是給小主的信,便拿去給小主了。”
“姨娘可曾開啟一閱?”顧淮問道。
“小主看那手帕馬上就開啟了,看完妥帖收進了懷裡,”婢女回憶道,“主子看完信後感覺整個人神氣好像都好了許多,還用了早膳,之後便與朱嬤嬤一起出去散心了。”
“為何你作為貼身侍女,卻沒有一同前往?”
“主子讓我帶著其他人打掃下屋子,說要散散黴氣和病氣。”那女婢說到這,眼淚又下來了,“要是我當時一塊去就好了……”
“什麼信讓月姨娘一下子病都好了大半?還用手帕包著,莫非……”女婢的話一完,杜璃玉馬上就接上去,此時她的心“砰砰”直跳,為自己接下來的猜測感到緊張和興奮。她完全沒想到是這種走向。
“莫非是情郎相約?可是大伯這些天不是一直都在國子監麼?”杜璃玉語帶疑問,說完忽然驚詫地捂住了嘴,“啊,我這是說了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
杜璃玉覺得自己此番話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嘴角都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二太太,您可不要信口雌黃!我家小主不是那樣的人!”那女婢說著一番話只是想告訴顧淮這事的前情,完全沒想到杜璃玉能這樣解讀,一時一張哭紅了的臉都快氣白了。
“有你這麼跟主子說話的下人麼?”老夫人淡淡地開口,然後裝模作樣地主持了一下公道,“玉兒你也是,飯可以亂吃,話課不能亂講,這話傳出去,月兒的聲譽,大房的聲譽可就毀了。”她輕咳了兩聲,“你這婢子,也不知為你主子擔待些。”
老夫人這一番話下來,顧淮都想為她拍手稱快了,這老夫人還真是和杜月感情深厚,兩句話就把一件胡亂猜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