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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所居的宅院,再外圍才是尋常百姓來往的市集街坊,城都的規劃與天恩王朝舊都一模一樣,只有四方各一道城門,接通東南西北四條馳道直達雷京城四道城門。
而常人仰首望,仍不見牆頂的皇宮內究竟是何風貌,恐怕除了能進出走動的官家外無人知曉。
只知道,要是有膽子潛進皇宮,不是被武功高強的大內高手一舉擊殺,就是在裡頭迷了路、求救無門,最終還是落在大內侍衛手裡,論罪刑處。
深宮內苑是百姓好奇的地方,也是望之怯步的處所。
只有傻子才會不要命地潛進皇宮,把腦袋送到皇帝面前。
然而,月明星稀的此夜,有銀白雪地映照處處微光,幾乎是用不著打燈便能在三更夜裡安然走動的時候,偏就有道黑影以令人張口結舌的輕功,翻過高聳的皇宮城牆。
牆內儼然猶如另一座城池的寬廣,如街般的廣闊大道、富麗堂皇的朱樓林立,一座座御花園連線在殿與殿之間,經人手雕刻出的奇山怪巖教人歎為觀止;湊著雪光相映,佐以千花百草、林木株株,雖是嚴冬凋零景象,卻仍美不勝收。
可惜,黑影的主人對眼前瑰麗的一切似乎全然不感興趣,腳尖一起一落間沒有任何徘徊流連之意。
令人意外的是,在迷宮似的大內,此人竟如識途老馬般,沒有一絲一毫探索的動作,彷彿正走在自家宅院一般。轉左彎右,一路上躲過夜巡的大內侍衛、掌燈值班的太監與宮女,黑影終於消失在某處閣樓前。閣樓中,一名男子獨坐在裡頭唯一的一張案牘前;這案牘,與尋常人家不同的是,除卻精湛的雕工外,另有繡龍刺鳳的黃巾鋪設於上。
而坐在案牘後的男子,一身黃袍,身份更是顯赫。
他不是別人,正是年號皇龍的當今天子。
更是鳳家長子,鳳驍陽同父異母的兄弟——鳳懷將。
埋首於案牘上疊得幾乎有半身高的奏摺前,當今天子、皇帝陛下像是入了神般,完全沒有察覺御書房內多子異於往日的聲息。
直到一道銀光閃入眼底,抬頭時,已冷硬架在喉頭,只隔約莫一寸。
雙眸餘光掃過執劍者,只見他揚唇淺笑,索性放下批閱的硃筆,傾向後躺進椅背,目光正視手握自己性命的男子,神色依然自若。“鬥不過朕,乾脆派你來刺殺朕嗎?邢培玠。”
“不。”手執暗藏在玉簫中的利劍抵在當今天子咽喉上的邢培玠,對這般嘲諷並不以為意。“我來只為一事。”
鳳懷將挑了挑眉,哼聲。
“撤回婚事。”
婚事?“呵呵,若朕執意將她嫁給墨凡庸又如何?”
“死。”
“你不妨一劍刺進朕的咽喉,讓你主子登上大位。”黑眸不掩一絲一毫的邪氣,無視自身性命。“屆時天下因你此舉再次動亂,也算是揚名立萬,只不過,嫦娥會如何因應這事,你心裡自當有數。”
“你!”表面上握有優勢的邢培玠卻反而是嚐到挫敗的一方,他咬牙切齒、字字含怒的問:“你到底想怎樣?”
“這是跟朕說話的口氣嗎?”俊雅不亞於其弟的輪廓因為邢培玠的動氣而掛上淺笑。“有所求的是你,有求於人氣焰還如此高張,真是前所未聞。”
“你——”
御書房緊閉的門咿呀一聲突地被開啟,打斷邢培玠的話。
隨之出現的是一道偉岸身影,以凌厲目光,無言地看著潛入大內、挾持當今聖上的邢培玠。
“把門關上。”出聲命令的竟是被挾持的鳳懷將,浯氣之鎮靜,非一般落入這情境的人所能表現出來的。
由此更可見當今天子的膽識、氣勢,皆稱上品。更絕的是,面對主子遭人挾持,這名偉岸男子卻也不動聲色地依言而做,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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