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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的毛巾匆忙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是誰?怎麼撞著的?”貴子迫不及待的追問,很想馬上知道詳細情況。
管傑走的太急,喘著粗氣說:“嗓子冒煙了,給我倒點水。”說完乾渴難耐的嚥了一口唾沫。
貴子趕緊招呼張雷:“上水侍候。”
張雷回身從窗臺上抓起自己的水杯遞給管傑。
管傑接過張雷杯子裡剩下的半杯涼開水一氣喝下,才從頭到尾說起了事故的經過。
明天實彈射擊,四營上午調整炮群位置,副連長指揮,司機倒車,班長洪大海掛炮杆,很簡單的事情,結果沒配合好,出了漏子,弄出人命來了。
“副連長沒指揮好?”貴子沒聽明白,問道。
副連長指揮的沒錯,主要是地形有問題,正好有坡度,汽車在上坡位置倒車掛炮杆,班長洪大海抬起炮杆準備往車勾上掛時,車體倒滑,副連長直喊剎車,但晚了一步,司機踩剎停了,炮杆和車位把洪大海的腦袋擠在了中間。
“擠得怎麼樣?”貴子問。
當時副連長几乎嚇傻了,聲嘶力竭的喊來人,和其他炮手一起把炮杆挪開,洪大海當時就昏過去了,副連長掉著眼淚把他抱起來,找了一塊乾淨的地皮,戰友們脫下軍裝鋪在地上,把洪大海慢慢放下,營長很快趕來,看到此時的洪大海鼻孔,嘴巴,眼睛,耳朵相繼出血,營長馬上意識到危在旦夕,大聲喊道:“快!送醫院!”
戰士們像瘋了似的背起洪大海就跑,後面跟著一大幫子人,大家輪流揹著往附近的醫院送。
“那怎麼不用汽車送?”管傑著急的問道。
你沒去靶場不清楚,附近的醫院就在山那邊,翻過山頭就是,汽車繞圈走,那曲曲彎彎的山路不堵車也得一小時,哪能來得及啊。
“後來醫院怎麼搶救的?”張雷搶著問。
山那邊的醫院畢竟是小醫院,戰友們把希望都寄託在大夫身上,大夫很無奈的搖搖頭,讓我們抓緊時間轉院,戰友們當時都急了,讓我們轉院無疑是在判洪大海的死刑,洪大海的老鄉抓住大夫衣領嚎叫著:“你還我老鄉,他死了我和你沒完——!”真像一個瘋子。
戰友們無奈,和大夫糾纏只能拖延時間,拖延一分鐘洪大海生還的希望就減少一分鐘,戰友們又背起洪大海出了醫院。
在醫院門口戰友們尋找車輛去市裡醫院,正好對面馬路上過來一輛拖拉機,戰士們攔住老鄉說明情況,希望老鄉能幫忙送一下,但那老鄉不送,戰士們急了,上去兩人把老鄉強行拖下車,上去一個司機開車就走。
事情就這麼巧,剛走不到五百米,遇見了師長的吉普車,師長下車問清情況後,當即命令司機用自己的車以最快的度往市裡醫院趕,自己下車走著去師部宿營地,戰友們感動的眼淚都止不住。
送到市裡醫院急診室後,醫院大夫迅採取措施搶救,但為時已晚,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失血太多,醫院那叫什麼儀器來著,開始顯示的是上下波動的曲線,後來就成一條直線了。
戰友們這次沒和大夫鬧,知道是已成事實沒辦法的事。
“在後來呢?”貴子還問。
人已經嚥氣了,拉回來也不好放,直接存在醫院太平間了,部隊已經派人和他的家人取得了聯絡,爭取他的家人到現場後共同協商解決此事。
管傑把過程講完了,但大家的心情仍然沉重,一個活生生的人,上午還在,下午就沒有了,大家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
部隊整頓了一個下午,第二天仍然按照計劃執行實彈射擊。
整頓的內容無非是嚴格紀律,重申安全方面的注意事項,大家一級一級寫安全保證書,立下軍令狀,確保打靶任務順利完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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