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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處理,先告辭了。”
徐樂道依舊倨傲的揚著下巴:“你應該感到慶幸。”
紀啟順對她的答非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
對方翹起唇角,露出一個有些銳利的笑容:“若非那人打岔,不然我本該贏你的。”
紀啟順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鬢角:“恩,這樣啊。”
“你不相信我?”對方不悅的皺起了眉。
紀啟順看得出來徐樂道是認真的,也正因為這種近乎執拗的認真,她忍不住想笑,因為這樣的徐樂道看起來甚至有點可愛了。她努力的表現出認真的樣子,冷冷的回答對方:“我只相信事實。”
徐樂道冷哼道:“下一次,我會讓你心服口服。”
她莞爾一笑:“我期待著。”
徐樂道似乎看出了她的不以為然,臉上的冰寒更加濃了些。漂亮的唇微不可見的開合,像是一朵迎風綻放的豔麗花朵。
寒風將清淺的語句從耳邊吹走時,紀啟順目送徐樂道修長的身影漸行漸遠。她輕輕張開嘴無聲的重複徐樂道所說的話——“小心蘇方。”
她伸出手按住鬢邊隨風擺動的碎髮,視線落在遠處的天際:“這是……都商量好了?”唇角的笑意濃淡適宜,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她屈指輕彈袖緣,一步從屋簷下邁出,寒風捲起她的衣袂。
袖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像是一隻蟄伏已久的古怪鳥兒正要展翅飛去。
冬季向來就是晝短夜長的,所以當紀啟順回到流霜小齋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儘管還有一刻鐘才到申時。
洗澡的時候,她泡在溫熱的水中,鮮明的感受到飢餓感帶著鈍痛從胃一路沿著咽喉溢位來,將她的太陽穴扯得生疼。若是平時,她一定會馬上爬起來,去找一些能夠果腹的食物。
但是此刻她卻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水中,熱氣從水面蒸騰而起,附在她的肌膚上。她透過霧似的水汽,仰望著頭頂隱約可見的天花板。她覺得很累,這短短的一天實在是經歷了太多。並非是身體上疲乏,而是心理上的疲倦。
之前無論是在試煉陣裡,還是演武臺上的時候,她需要應付的都太多了,根本沒有空暇能夠鬆一口氣。當她回到流霜小齋、躺進浴桶的時候,她才真正的將腦中那根緊繃的弦鬆了下來。
一直緊繃著的時候尚還不覺得什麼,待到真的放鬆下來,那股疲倦才猛地席捲上來。她幾乎是脫力一般的任由自己一動不動的躺著,直到蒸汽在眼睫上凝聚成一滴碩大的水珠,她才緩慢的眨了眨眼睛,令那顆水珠滴落下去。
水珠跌入水中,在水面敲擊出圈圈漣漪。
紀啟順垂著眼簾,對水面自己倒影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聲輕嘆在寂靜的淨房中悠悠迴響,像是無奈又像是感慨。
合著迴響,她將自己沉入水中。
她輕輕地呵出一口氣,吹出一串氣泡,攪亂了水中清澈靜謐的世界。透過搖曳紛亂的水波,水面上的世界顯得明亮又模糊。水波漸漸安靜下來,那些明亮的光輝顯得寧靜又遙遠。
她屏息微微合上眼,然後徐徐抬起手,扶住浴桶的邊緣破水而出。她聽見自己破水而出的聲音,嘩啦啦的在淨房裡迴響,吵嚷而又真實。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然後利落的站起身來,一步邁出浴桶。
紀啟順抬起手腕,富有節奏的打了三個響指,身上、發上的水珠便剎那蒸發。她穿上衣袍,闊步走出淨房往樓上的靜室而去。她將睏倦和疲憊留在了水裡,當她破水而出的瞬間,她便又是那個挺拔如劍的、大步向前的紀啟順了。
這晚,紀啟順並沒有修煉,只是細細回想了一下小比中的經歷,從試煉陣到演武臺。她對自己的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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