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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識字讀書,能寫會畫,寫的文章做的詩詞均工敏清麗。
去歲宮裡的賢妃娘娘過壽,她送上了一個“竹外紅蝠至”的小繡屏,皇上特意跟他提了,說他教女有方,繡工不說,這份精巧的孝心難得。
回來他還特特尋了她繡屏的樣子瞧了,的確簡單清雅,寓意也好,想起宛如,不禁暗暗嘆息。
從心裡說,除了承安,這兩個女兒,他還是偏著些宛如的,一個是自小親近些,再加上,她娘不在身邊,雖說是自作自受,可畢竟情分在哪兒擺著,因此,蘇澈對宛如頗有些憐惜。
說起來比宛若的親事真是件煩心事,倒也不是沒人上門提親,只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總不恰當,她又不比宛若,有王府那樣的外家,又是庶女,尋個好親事本就不易,加上生的頗有幾分姿色,心便高了起來,尋常人家那入得了眼。
前年說的府尹家的公子,她嫌是次子,去年說的工部侍郎家,又嫌是庶子,挑三揀四,蹉跎到如今,眼瞅著明年就十八了,親事還沒著落。
論說不管嫡庶,姑娘的親事和教規矩都是嫡母份內職責,可王氏這邊,蘇澈不能說什麼,不說小時候宛若落水,就是後來映雪娘倆幹出的那件事,如今還半吊著呢,真惹急了翻出來,沒誰的好。
剛才楊媽媽話裡意思,他是知道的,宛如這些年都長在老太太跟前,雖說性子比那時穩了許多,可這管家理事的這些事兒,卻一點不明白,母親也略和王氏提過幾次,都被王氏一句還小便搪塞了回來。
今兒定是老太太想趁著王氏有喜,讓宛如管些事也歷練歷練,哪知道王氏卻把宛若接了回來。
蘇澈沉吟半響,把手裡的青花纏枝蓋碗放在炕桌上,瞧著王氏道:
“太太也不要妄自菲薄,太太自來就是度量大的,承安不是太太肚子裡出來的,不還是一樣看待,宛若如今十四了,宛如比她大三歲,可不都快十八了,又是長姐,理應為太太分憂解難,既是太太身子不便,就讓她姐妹倆個,一起幫著處理些府裡的內務,太太在一邊把持教導著,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差錯,她們姐妹也好趁次機會長些見識……”
送著蘇澈走了,王氏剛才還掛著笑的笑臉,唰就沉了下來,王嬤嬤也悄聲道:
“可真是,爺這心自來就是偏的,這些年都沒正過來,不過,自打周氏娘倆去了莊子上,大姑娘倒像生生換了副心腸一樣,性子變得溫順和婉了起來,跟在老太太身邊,倒是把老太太哄的真心實意對她好起來,什麼都惦著她,就是親事,也由著她自己個挑揀。”
王氏嘆口氣:
“這遠近親疏,咱們府裡這位老太太心裡,分的清楚著呢,宛如比起宛若,畢竟是親了一層,爺的心都是偏的,老太太的心怎會正的起來,雖是這麼著,我就瞅著那丫頭能找著個什麼好人家,性子改了,我也是不信的,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三歲看到老,她若安分了,可真真改了她孃的根底傳授。”
王嬤嬤點頭低聲唸了句佛:
“阿彌陀佛,佛祖可保佑著吧,保佑太太一舉得男,這有了嫡子,以後便不用愁了”
“嫡子?”
王氏低下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肚子,若是個丫頭便罷了,若是個小子,前面有承安這麼個事事拔尖的哥哥,可不是件好事兒。
承安牽著宛若的手進了她的院子,宛若回來住的日子少,蘇府裡更比不得王家宅門,便沒另外收拾地方。
只把王氏院子一邊的小跨院,闢做了承安的住處,宛若承安之間一向親近,宛若偶爾才回來,兩人便安置在了一起。
後來前頭的皓月軒騰了出來,承安便挪了出去,這裡就成了宛若偶爾回來的落腳的地方,地方不大,卻收拾的甚為清雅。
院子裡植了一株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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