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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西決城城門外,佯攻一陣,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待敵軍回過味來,看清他們的人數,必然會直接開城門攻出來。此刻雖事發突然,卻也算不得壞事。
蘇淮年逼迫自己將心裡隱隱的不安壓下,伸長了耳朵去聽,前方漸漸傳來動靜,是凌煜下了令,提前擺開陣型。
身周響動不絕,蘇淮年遠遠看著凌煜騎在馬上的高大身影,忽然想起出發前,她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自己,抬頭乍見凌煜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理了理衣領——她身上也穿著鄢國的玄色盔甲,是後來請人照著她的身形量身定做的。
晨風冷冽如刀,凌煜的手卻是暖暖的,停留在她頭頂,透過肌膚傳進來,幾乎要將四肢百骸的寒意都驅散。她睜著迷濛的一雙眼定定地看他,凌煜的嗓音帶著些微的沙啞,聽上去也是暖融融的,在她耳邊囑咐道:“待會我讓凌小紀貼身保護你,戰場上難免有意外,若是情形危急,就頭也不回地跑。”
此刻她坐在硬邦邦的馬車上,似乎看到前面的他微微側了側臉,她看了許久,沒等到他轉過來,卻等來了一臉嚴肅的凌小紀。
戰爭打響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
朝陽漸漸浮上來,身上的每一片盔甲都似泛著紅光,映著一張張年輕的臉,無所畏懼般衝向敵方陣營。
凌小紀不住張望著前方的戰況,身旁的馬也似感應到了他的急切,來回踱著步子,從鼻孔裡不斷噴出溫熱的氣流,他們隨著人群前進,只是速度要慢上許多,漸漸地就與前方拼殺計程車兵分離開來,凌小紀一邊關注著前方,一邊還要目測距離。眼看著差不多了,他跳下馬車,一聲令下,士兵們開始有條不紊地架起武器。
十人一組,臂長三尺的巨臂弩一字排開,成摞的木矢堆在一旁,往前十步,士兵四人一組,兩人在旁架起每面含三個孔洞的盾牌,一人在盾牌後拉弓,箭矢鬆鬆透過三個孔洞刺出去,一人在其後準備箭矢。
蘇淮年站在兩道防線後方,細細審視了一遍。此次時間匆忙,這一批巨臂弩數量不夠,才臨時制了這許多箭盾。其餘計程車兵在試手上的武器,都是經過蘇淮年改良過的,由於相對而言工藝較為簡單,蘇淮年教了他們方法後由兵士自行操作。
她摸著下巴思索一陣,目光轉到黑布蒙著的那幾輛馬車上,懸著的一顆心漸漸放下來,其他都只能說是加強版,唯獨這些,這世上絕無僅有。
後方準備得有條不紊,前面卻已殺紅了眼。
風決城內的十五萬人盡數湧出,單在人數上就死死壓制住了鄢國一方。
凌煜對上的是西野國的一名大將,名喚過從雨,正是過從雲的胞兄。
自過從雲慘死在凌煜手下,過從雨就主動請纓率兵來了風決城,要與凌煜一戰高下,為自己的胞弟報仇雪恨。此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幾乎是招呼也不打,上來就對著凌煜窮追猛打,一招一式皆是下了死手。
凌煜抿緊了唇,從蕭諾帶回來的訊息他已知道面前這人是誰,若是與過從雲相比,這過從雨的武功顯然是更好一些,但是這兄弟倆都是一樣的急躁,只過了這麼幾十招,過從雨破綻連連,已是雙臂染了血。
過從雨赤紅著雙目,全然不顧身上帶了傷,幾乎是用了不要命的打法,非要置凌煜於死地。而凌煜分神去看他身後,黑壓壓的一片暗紅色盔甲正如洪水般湧過來,此刻正是刻不容緩,他握著劍與過從雨硬碰了一招,伴隨著鏗的一聲響,兩人雙雙後退了幾步。凌煜勒住韁繩,調轉馬頭高聲喊道:“撤退!”
身周計程車兵立刻開始後撤,他們一早便得了吩咐,等的就是此刻,當下立即掉頭,跑得比兔子還快。西野國士兵尚未反應過來,待邁步欲乘勝追擊時已與他們隔了些距離。
自古乘勝追擊就是拼的心理防線。潰逃的一方往往因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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