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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放心不下,將他摟在懷裡輕輕哄著。
很快,天光大亮,客船也慢慢靠近碼頭,乘客們知曉了昨夜的事,一時,眾人議論不止,只待停岸,就有人去請官差。
且說過了半日,聽得外頭有人高喊一句:“官差大人來啦!”
隨後,就見三四個身著緇衣的官差進到船艙裡,還不待問清楚,他們先出聲喝問道:“女犯在哪裡?”
有人用手指著顧三娘,一個鐵枷鎖便套到顧三孃的雙腕,小葉子見此,‘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顧三娘雖說害怕,卻對小葉子說道:“不許哭,照顧好御哥兒。”
鎖人的官差看了顧三娘一眼,說道:“跟我們走一趟罷。”
說著,他手裡的鐵鎖一拉,顧三娘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小葉子連忙拉著御哥兒跟在後面追過去。
這些官差鎖著顧三娘經過鬧市朝著府衙裡去了,小葉子帶著御哥兒跌跌撞撞的跟在後面,官府的大人庶務繁忙,並不是立時就能審案的,到了縣衙後,顧三娘先被關在一個偏院,那裡除了她,還有幾個等著裁判的百姓,有的是家中財物被盜的,也有鄰里不和的,還有夫妻打架的,顧三娘足足等到中午,才聽到裡頭傳來一聲通報,說是要提審顧三娘。
很快,有兩個官差押著顧三娘上了公堂,顧三娘先前在縣裡也曾到過衙門,只不過這還是她頭一回到公堂,小葉子和御哥兒被攔在衙門之外,也不知他二人怎麼樣了,就在顧三娘胡思亂想之時,她被人一推,雙膝跪倒在地上,有個官差唱道:“女犯帶到。”
審案的是州府裡的通判大人,他看到堂下的顧三娘,驚堂木一響,說道:“原告何在?”
公堂裡靜了一下,通判大人又拍了一記驚堂木,喊道:“原告何在?”
等了這片刻,始終不見有人站出來,官差帶著船工進來,回道:“大人,原告跑了。”
原來,那幾個出頭的無賴本來就是存心想訛錢,誰知顧三娘軟硬不吃,待到真見到官差,他們反倒慫了,橫豎死的不是自己,這官字兩個口,衙門豈是那般好進的,故此他們幾個趁人不備,悄悄溜走了。
通判大人將眉頭一皺,說道:“跑了?可知他們是哪裡的人,既是告官,又不見蹤影,是將衙門當作戲耍之地麼?”
有個船工跪下來磕了一個頭,說道:“回稟大人,那些人隱約聽出是柳林鎮的口音,具體是哪裡的人氏並不得而知。”
通判大人看著船工,問道:“那你便說說,這被告到底犯了何罪?”
船工用眼角看了顧三娘一下,將昨夜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聽了前因後果,通判大人越發皺緊眉頭,衙門裡一年到頭也難得碰到一件人命官司,照著這些船工的意思,女犯殺人已是罪證確鑿,然而沒有被告,又不見死者家屬,通判大人倒不好當庭判罪。
“顧氏女犯,你可有甚麼話要自辯的?”通判大人問道。
顧三娘眼淚漣漣,她說:“大人,民婦將那大漢推下江河不假,可是這全是為了自保啊,他半夜闖進民婦屋內搶劫錢財,還意圖不軌,要是他不死,死的就是民婦和我那兩個孩子。”
她的話說完,有個官差站出來說道:“小的檢視顧氏所住的船艙,艙門的確有被撬開的痕跡,並走訪同住在船上三層的旅客,昨日半夜,也有不少人聽到顧氏的呼救聲。”
通判大人沉思片刻,看來是壯漢先懷有歹心,女犯無意之中將他推下河裡致死,入室搶劫是流放邊疆的大罪,殺人也是以命抵命的大罪,按照本朝律條,相罪相抵,這女犯或是找到罪犯家屬賠錢買命,或是被判五年□□。
通判大人將手裡的驚堂木一拍,說道:“將女犯押下女牢,先設法尋到死者家屬,本案隔日再審。”
顧三娘一驚,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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