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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終於到了眾人商討的階段，江燃關掉攝像頭，第一時間給餘漾回了簡訊。

小姑娘緊跟著回：「睡不著。」

江燃垂眸，微蹙的眉頭舒展，薄薄的唇角勾著抹淺淡的笑痕。

「那怎麼辦？」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餘漾蜷縮在被窩裡，手機螢幕的光芒照亮女孩精緻白皙的小臉，還有兩頰若有似無的小梨渦。

「聽唐鶯說，你最近都很忙，吃晚飯了嗎？」

江燃每條都會回復，但斷斷續續，有點慢。

看到女孩發來的訊息，字裡行間的關切顯而易見，江燃輕輕彎唇，無聲地笑了。

他不想讓她擔心，想說自己每天都按時吃飯，打字的時候又刪刪減減，如實回答：「很忙，忘記吃了，有時候兩天才吃一頓。」

餘漾抿唇，皺著眉頭，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不吃飯怎麼行？小心低血糖和胃病。」

江燃摸了摸鼻子，心臟像被浸泡在溫熱的水流中，酸酸脹脹。

「心疼我啊？」

餘漾臉一熱，努努唇瓣，嘴硬：「我就是隨便問問。」

江燃眉眼低垂，唇角的弧度愈深：「要是有個人監督我吃飯就好了。」

「星星眼jpg」

餘漾眨巴眼，看著對話方塊裡出現的表情包，總覺得很熟悉。

她說：「我才不想理你呢，[吐舌頭][鬼臉][捂耳朵]」

似乎已經聯想到這小孩發這訊息時的表情，江燃挑眉，狹長幽深的眼底流淌著淡淡的溫柔，與他剛才開會時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

餘漾的臉頰貼著枕頭，鬆軟的碎發落在耳畔，瑩白的耳朵尖微微泛紅。

時間已經過了零點，餘漾終於有了睏意，雙眼皮耷拉著，烏黑卷翹的眼睫緩慢地一眨一眨。

江燃的會議還沒有結束，正當他要問餘漾什麼時候休息，耳機裡傳來合作方的聲音，見他沒反應，還以為是訊號不好。

江燃沉聲說了句抱歉，編輯好簡訊傳送後，將手機放在一邊。

餘漾打了個哈欠，看到訊息提示，睏倦地掀起眼皮。

還是江燃發來的。

他說：「漾漾小朋友，早點休息。」

最後還是那句「晚安。」

-

第二天，餘漾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考試周每天都是起早貪黑，寒假第一天終於有機會睡懶覺。

好在餘沁沒有打擾，由著小姑娘睡。

餘漾頂著蓬鬆凌亂的頭髮去衛生間洗漱，再次出來的時候，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姑姑。

餘沁正按照網上的教學影片，炸土豆丸子，她很少下廚，又沒什麼經驗，所以手忙腳亂。

「姑姑，我來幫你吧」餘漾卷著袖子進去，頓時被廚房裡的油煙味嗆了一下。

餘沁的手在圍裙上蹭了蹭，將她推出去：「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你要是沒什麼事幹，就去車庫幫我拿一個藍色的資料夾。」

「在哪？」

餘沁：「就在副駕駛的抽屜裡，你開啟就能看見了。」

「拿進來放書房桌子上就行。」

「好。」

餘漾拿著車鑰匙去了車庫，餘沁平時出行就用那輛紅色i。

餘漾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彎腰去找，很快在抽屜裡看到餘沁說的那個藍色的資料夾。

她伸手拿出來，起身的時候沒注意資料夾裡多了根資料線，隨著她向上的動作，資料夾「啪」的一聲直接掉在副駕駛座上，裡面的檔案有部分沒夾住，滑了出來。

餘漾正準備將掉出來的檔案整理好放回去，開啟資料夾後，卻在一張資訊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