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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拐過一個彎,習慣性地正要推門進去,卻忽地一愣。
門,仍是緊閉的。可他明顯能感覺到房裡有人,是除了冰依外的另一個人。
祈然只覺心口重重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甚至來不及想這茫茫大海中央根本不可能有歹徒惡人闖進來,這一刻他根本無法考慮這些。
他猛地推門進去,發出一陣“嘭啪”聲。祈然衝進去,慌亂地撥開雪玉水晶串成的珠簾,眼前驀然閃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影本正俯身在冰依的床前,聽到響動才抬起頭來。只見她眉眼清俊,瞳色泛著冷然的茶金,佈滿傷痕的手指一手端著碗,一手正貼在冰依額頭。
“久妖?!”祈然詫然叫出她的名字,隨即一陣急怒,“你在這幹什麼?”
久妖望了他一眼,並沒有心虛或害怕的表情,只是輕輕將已經半空的碗放在桌上。祈然放眼望去,只見碗中剩的是紅色的液體,冒著溫溫的熱氣。粗粗嗅來,好像是紅糖,但其中又不知摻雜了什麼味道,聞來有些清涼怡神。
久妖收回貼在冰依額頭上的手,彎了個身,道:“打擾了。”說完,再未多看兩人一眼,從房中不快不慢地走了出去。
祈然回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雙手慢慢握成了拳,又緩緩鬆開。
他走回冰依身邊,欣喜得發現她臉色好了很多,冷汗也不再流了,雖然面色仍舊蒼白,但已沒有灰敗之意。
究竟是她自然好轉了,還是久妖的藥起了效用。祈然看了一眼那半空的藥碗,手輕輕撫上冰依的唇,熟睡中的她一無所覺,微微抿了下,唇瓣磨娑過他的指腹。
祈然緊繃的神經終於柔和下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過疑神疑鬼了,才會在方才推門的一瞬間產生不可思議的幻覺……
祈然端過藥碗,決心研究一下這湯中究竟摻雜了什麼藥物,竟能減輕冰依的痛苦。
Leg 2。 跳下去,會死
這一夜的暴風雨果然很猛烈,船身劇烈的搖晃在狂風巨浪中,有好幾次差一點傾翻。即便祈然再擔心冰依的病情,也不得不到船頭指揮把舵。
久妖在暴風雨來以前就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她就這樣沉默地安靜地以冷漠的態度,看著船上來來往往的眾人。
他們很忙,匆忙的奔來又跑去,可他們卻絲毫不亂。久妖將目光投向那在鎮定指揮的年輕男子,這是她生平所見最俊秀,也最特別的男人了。
在這樣的狂風暴雨,浩瀚大海前,他顯得很纖瘦,彷彿隨時會被風吹走。可只是恍惚的瞬間,他又是如此強大,強大得能一肩抗起整個世界。
這就是,冰依愛上的男人。久妖抿起唇,發出輕輕的嘖嘖聲笑,果然,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起她,才配得起,像她們這樣的人啊!
久妖黯然地移開目光,卻不期然落在一把黝黑細長的刀上。對於這把刀,久妖一直有些好奇,當然還未到在意的地步。只是,這把刀的主人,卻讓她有些在意。
久妖是一個巫師,一個曾經被視為詛咒存在而被迫殺過許多人的巫師。從本質上來說,她可以嗅到那黑衣男子身上與她相同的氣息,那是一種,屬於死亡落於猙獰的沉寂氣息。
可是,讓久妖震驚的是。這樣一個比她更善於或者說習慣於殺戮的人,究竟是如何掩去了自己本性,而心甘情願,甚至是幸福地在船上過著呆板而機械的生活。
幸福,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多麼可笑的奢侈啊!久妖真的很想問問他,你是如何做到的?當然,久妖並沒有。
她沒有傻到,看見三人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的默契和關切後,還猜不出這樣的默契從何而來。
是因為守護的執念吧?蕭祈然深愛著冰依,冰依全身心依賴著蕭祈然,步殺將蕭祈然擺在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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