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想上火線,但你說話的語調讓別人覺得你說的並不是真心話。不過,在這次任務中,誰說得清?也許漢斯是真的樂意不去幹這個活呢。也許他們都樂意。
儘管如此,兩天之後,活幹完了。茲威特死了。
現在,在拉提那郊外一座農舍的後院裡,阿弗納漫步在矮小的杏樹之間。他聞著海水的味道,沐浴著10月末的陽光,感覺——呃,並不快樂,但很顯然,也並不悲傷。感覺——幾乎沒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關於這點,沒必要撒謊。事實證明,儘管他們是從零開始的,但他們能幹好,到今天為止也就三個星期。就靠五個“野客”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阿弗納搞不清羅伯特在想些什麼,或者其他同伴在想些什麼。他當然不喜歡在門廊裡向一個手裡提著裝有面包捲紙袋的人開槍。如果他不用於的話,他就不會再幹了。但是——這件事沒有他以前想象的那麼糟。他的食慾沒有減退,也沒有失眠,也沒有做噩夢。那天早餐時他吃得飽飽的。但是吃得香嗎?如果是個正常人,沒有誰吃得香。
無論如何,在隊員之間這件事不是一個談論的話題。在突襲前後不是,在任務完成後也不是。確實,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談論得越來越多的是“人生哲學”,絕對不談這種感覺。他們必須無時無刻地談突襲,很少談別的,但不用這樣的字眼。那種沒有說出口的感覺是,幹這樣的事情已經很難了,談論只會使它變得更難。
也許,他們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感到內疚了,表現在,他們對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人特別有禮貌,特別肯幫助他們。他們對酒店餐館的服務員、計程車司機和銀行的出納員使用的語言全是“請”和“謝謝”。老太太無法過馬路,斯蒂夫停下車,跳下車去幫她。一個陌生人拿不下東西,漢斯彎下腰,把它提了起來,像個常備的童子軍。阿弗納和卡爾跟那些出差在外充滿愛心的丈夫一樣,只要有機會就會去買紀念品寄回家。在羅馬,在突襲的前幾天,阿弗納看見羅伯特把一個嶄新的機械玩具送給大街上的一個流浪兒。這個流浪兒當時來到他們的桌旁,呆呆地看著他們。當然,羅伯特溫厚、和藹,但阿弗納覺得他有點畫蛇添足。
10月7日下午早些時候,卡爾乘坐託尼的汽車到達拉提那。這是事先商量好的,只有突襲之後卡爾才跟託尼接觸。然後託尼親自駕車送卡爾到安全屋。當時的安排是,如果一切順利,卡爾就交付最後一筆費用。託尼似乎也滿意這種安排。
在拉提那,託尼從汽車裡出來時,一定不僅知道了他的人一直在監視的那個人怎麼樣了,而且還一定知道了阿弗納和他的朋友與此有關。然而,託尼什麼也沒說,根本沒有討論這個話題。那個義大利人報了數目之後,把錢收下,是現金。離開之前,他提醒阿弗納,把那一萬塊租車費盡早給巴黎的路易斯。
阿弗納就是這樣與路易斯認識的。路易斯是“爸爸”的長子,是“集團”中的二號或三號人物——不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阿弗納對“爸爸”和他的孩子們的情況一無所知。對他們的瞭解是個漸進的過程。
又過了一個月,他們才見面。突擊隊又在拉提那待了幾天,卡爾把所有的武器、證件,甚至他們的衣服都收起來處理了,同時把新的證件和衣服發給他們。他報告說,在突襲後的幾分鐘之內義大利警察就到現場了,也許這時突擊隊剛剛從綠色的“菲亞特”中轉到幾個街區以外的貨車裡。卡爾說,他在警察發現“菲亞特”之前朝裡面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什麼會牽連到他們的東西要撿起來(羅伯特認為他在換手槍彈夾時掉了一個東西)。卡爾偷聽到幾個證人在跟警察談話——義大利的調查,至少在最初階段,是不難偷聽到的——但在卡爾看來未能提供出什麼讓突擊隊面臨危險的情況來。
他們離開拉提那的時候,卡爾還要去羅馬把他們留在各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