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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的都是漢字,整座城池都透著屬於濃郁的華夏古典風範,否則元皓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再一次穿越了來到了傳說中的阿三地界這裡到處都有分明的階級規範。
是的!
這個城的階級觀念十分嚴重,元皓僅漫踱一會已經發覺,坐在館子裡吃館的,原來全都是身披無雙城侍衛服飾的彪型漢子,至於其它,充其量,也只有一些來不及離城的富有商旅在進膳或歇息。
顯而易見,無雙城內貧富懸殊,富的,當然是獨孤一方的一兵一卒;貧的,就是那些草民,他們連上館子的銀兩也沒有,只好在街頭流連,難怪有人在街頭賣唱,以娛一眾貧窮知音。
當然,已淪為街頭賣唱的,其窮困的程度,更非想像可及了。
賣唱的仍在賣唱,不過不單在唱,且還有琵琶伴奏。元皓隔著黑壓壓的人群望去,只見在街中暗角,有一個披著粗布青衣初裙的妙齡女子,正在獨抱琵琶淺唱;那個街角實在暗,元皓一時間也瞧不清她是何生模樣。
但聽那妙齡女子所唱的,竟是一闕異常哀怨的樂曲;歌的內容,卻是關於一個豪氣干雲的人:
“想那關郎情重,桃園結義,義蓋雲天!
何以他一世英雄,卻不解奴家心意?
仗義他去。
獨餘奴家空幃冷守?
淚眼連連……”
歌聲如泣如訴,聲聲反問,宛如一個深愛關羽的絕色紅顏。本愛他英雄重義,惟重義男人的最後下場大部不免慷慨赴死,在她心底深處,又捨不得從此與他陰陽永隔,一顆芳心異常複雜。
這當真異常複雜,正因複雜,所以這曲子才會聽來如此哀怨纏綿……元皓倒沒料到這個世界的一代武聖關羽,在民間居然會有這樣一段痴纏的戀情。
只是,這首曲子究竟是誰所譜所寫,曲中的女主角,又是那位絕色佳人?
一曲既罷,例必到了”貨銀兩訖”之聲,群眾終於一鬨而散。元皓因站在數丈之外,一時間未及掏銀捐贍。他定神一望地面,只見原來僅得兩個銅板,人情,未免太冷了一些吧?
當然不是!只因為適才圍觀的人本身也窮得可以,自身難保,能夠有人丟下兩個銅板,已是非常難得……
人潮散盡,那妙齡女子凝眸注視著地上那兩銅板,靜靜的,似乎並沒抱怨,更似極為體諒。她只是俯身將它們撿起這就是窮苦人家的生涯了!
“這世道……”元皓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的那一點不滿也越來越重了。
古人陶淵明曾矢言“我豈能為五斗米,折腰向鄉里小兒”,一時引為清高之人朗朗上口的名句,但這句話的意思,可能是“只要有六鬥米,我便折腰向鄉里小兒”……然而,窮等人家又豈會如此清高?
當一個人的家裡有子女成群等候哺育的話,他自己縱能清高,子女的肚子卻難清高……
就在少女把銅板撿起剎那,倏地,她頓住了,她像是發現了一些東西。
但見此刻在那幽黯的街角,還有一個老弱的丐婦在瑟縮著,看來已倦得睡著了,在她用以行乞的破缽內,竟連一個銅板也沒有,真是可憐。
那少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兩個銅板,又看了看那老婦的被缽,猝地竟然毫不躊躇,便把自己辛苦賺來的兩個銅板輕輕放到老丐婦的破缽中。
她的手是如此的輕,不知是怕驚醒了她,還是不想給人知道自己所幹的事?
只是這一切一切,卻給仍站在數丈外的元皓遠遠看在眼裡,心中忽地怦然有一種感動。
好一個心地善良的賣唱姑娘。她把自己僅有的銅板給了別人,還不想給人發覺,這種情操,倒真難得!
在這個世道,兩個銅板僅能買一碗粗麵。如今,她吃粗麵的惟一機會也自行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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