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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馬鬼差將手上的酒盅摔在地上,碎成無數片,怒道:“我死的冤……”說著說著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白世寶還是頭一次聽到鬼哭,聲音哀嚎像是貓叫一樣,刺耳的哭聲劃破夜空,又急速而落,直穿耳膜,讓人駭然毛髮直立,渾身發顫。
“可我還是忘不了她,一有塔臺唱戲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跑去看,以為可以看到她……”
許福仰脖啁了一盅,藉著烈酒辣喉說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馬鬼差點了點頭說道:“別人我不知道,可我確實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白世寶聽到這話頓時大喜,瞧著許福,心說道:時候到了!
許福向白世寶笑了笑,頓了頓神情突然說道:“既然馬兄是位重情重義的漢子,我也就如實說了,這位並不是我遠方的什麼侄孫,乃是和我結拜的兄弟,這次無故暴斃而死,被陰司發了公文,派我等前來押送回陰,如今我有意放他一馬!”
“啊……”
馬鬼差被這話嚇得突然醒了酒,眼睜睜的看著許福和白世寶,不知該說些什麼。
“馬兄意下如何?”許福面色嚴肅地看著馬鬼差。
馬鬼差連連叫苦,要是放了白世寶,自己不知該如何交差,要是不放,剛才那些話藉著酒勁可都說了,再往回收,豈不是打臉?便瞧著許福問道:“陰司那邊如何交差?”
這話卻是馬鬼差清醒著說的,巧妙就在於,話中沒有提到半個‘放’字,倒是先問了後果。
“我想為我這兄弟捉個幽魂做‘替身’,到陰司那裡‘頂包’!”
“這……”
馬鬼差瞧著許福的表情,看來他鐵定是要放走白世寶了,如果自己在執拗下去,恐怕不好說話,既然如此,莫不如賣個人情給許福,便笑道:“既然許大哥心意已決,我聽你安排!”
許福聽後大喜,從懷中掏出一張陰間銀票,遞給馬鬼差說道:“這是我兄弟當日送我的五千萬兩,如今算是我兄弟二人答謝馬兄的情意!”
白世寶見狀,瞧著許福,心想:這許福大哥真是吃透了人情鬼事,辦事也是豪爽大方,當初能和他拜成位兄弟,還真算是走了運。
馬鬼差將銀票推了回去,說道:“這錢我萬萬不能收!”
“馬兄嫌這錢少?不賣給我這個面子……”
許福感覺不快,臉色有些掛不住色兒。
馬鬼差搖了搖頭,瞧著白世寶說道:“這錢我不要,我有一件事拜託這位兄弟!”
許福眉毛一皺,白世寶心中一驚,二人齊聲問道:“何事?”
馬鬼差慢慢站起了身子,走到白世寶面前,用手拽著衣襟,往後一甩,露出兩條腿來,‘咣’地一聲,迎面給白世寶跪了下去……
“啊!”
白世寶和許福大驚失色,趕緊要將他扶起來,馬鬼差卻執意不起,跪在白世寶面前又拜了一拜,紅著眼睛說道:“這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兄弟不肯答應我,我便不起來。”
白世寶急道:“如此大禮,我白世寶如何受得起!馬大哥快起,有事你儘管說,我一定萬死不辭!”
馬鬼差聽後低著頭,從嘴巴迸出幾個字來:“求你幫我殺一個人!”
白世寶愣了愣,心想你是鬼差,穿牆捉魂,連鬼都怕你,為何讓我去殺人?恐怕這裡面有貓膩兒,便追問道:“這人是誰?”
馬鬼差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袁大頭!”
“袁,袁大頭?”
許福見白世寶臉色難堪,便問道:“袁大頭是誰?”
白世寶愣在那裡,轉頭對許福回道:“這人是當今之主,手上掌有兵權,手下督軍各個都有兵馬槍彈,都不要說我白世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