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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柴用纖長的手指攪著自己的長卷發,一下一下,弄得我的心也一攪一攪的。
房間裡寂寂的,空氣都窒悶了。
我努力挺直著身子,與她對視著。
雖然我時常和別人用眼神打架,但這次卻不一樣,柴柴是在不動聲色地探視著,想要進入我,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無波無瀾地回視著她,拼命地合攏自己的雙腿……
不好意思,腦袋想歪了。
幸好就在這時,柴柴收回目光,大大地伸個懶腰,那柔軟的身體彎成個性感的弧度,捲髮匍匐在耳邊,顯得異常慵懶誘人。
懶腰伸完後,她打個哈欠,道:“不跟你說了,我睡神要發功了。”
說完,徑直走到我的床上,往上一躺,被子一蓋,立馬進入了休眠狀態。
等她閉上眼,我緊張的身體瞬間鬆懈下來,這才發現腰也酸了,手也涼了,背脊上爬滿了小蟲似的冷汗。
暗自活動下僵硬的身子骨,忽然對那些在警察叔叔強烈的逼問攻擊下寧死不屈的犯罪份子產生了由衷的佩服,這的確是個技術活啊。
值了一夜的班,我也累了,便上了床,挨著柴柴躺下。
可不知怎麼的,儘管身體非常疲倦,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睜開眼,我在黑暗中,看著柴柴熟睡的臉龐,此刻的她,像個幼兒,安穩地在睡夢中尋找自己的桃花源,臉上靜謐的表情,讓整個人小了許多歲。在那瞬間,我有種時間流轉的錯覺。
黎明時分,窗外有著濛濛的光,這是個混沌的時刻,我忽然之間,就想起了從前的日子。
我和柴柴認識,是在高中入學那年的暑期軍訓中。
在我的印象裡,那一年,非常炎熱,而我現在回憶起那時,最先在腦海中浮現起的場景,便是蓊鬱的樹林,以及透過枝葉縫隙的那些碎碎的陽光。
我是由另一個學校的初中部考入十三中的高中部,因此這裡沒有熟人,加上天氣炎熱,訓練辛苦,也沒什麼心情交朋友,因此便喜歡獨坐一旁,靜靜地觀察帥哥。
童遙用兩個字就把當時的我給概括完全了--內騷。
他說軍訓那段時間,每次休息時就看我遠遠地坐在一旁,用手枕著頭,彷彿在思考什麼詩詞歌賦似的,還以為我是一文靜的乖乖女,完全沒看出那淫*蕩骯髒下*流的內心。
聞言,我好奇了,說,童遙同學,原來那時你就在關注我啊,看來你對我心懷不軌呢。
他鄙夷地看我一眼,說,我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你這隻小母狼。當時我還不是跟你一樣,來到新地盤,總要到處巡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只嫩羊啊,那眼神晃盪期間,不小心瞄到你這種貨色也是在所難免啊,你以為我願意啊。
看看,這也是一個和盛狐狸一樣不誠實的主,對於我的外貌總不能實事求是,應該打回去重新學習下政治。
不過我倒是相信童遙所說的關於新地盤巡視的言論,因為那時,我也這麼做了。
每天休息時,我裝作懨懨欲睡,其實是在眯起眼睛檢視貨色。
當時呢,最出眾的是童遙,這廝的花花公子特質是從小培養起的。他的臉,就是那種帶點壞的帥。吊妹妹時,臉頰微微垂下,嘴角微勾起,眼睛半眯,然後就開始開始吱吱吱吱地放電了。並且從小就學習日韓偶像劇中的招數,我親眼看見他把咱們學校最高傲的校花給攔在後校門處,一手擋住她的身子,另外一隻手抬起校花尖尖的下巴,就這麼吻了下去。估計那味道是銷魂的,因為掙扎了幾下,校花便徹底投降,與他擁吻起來。
童遙身上還帶著一種孩子氣,把你惹毛了,就開始耍賴,講笑話,弄得每個女生都母性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