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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路的神仙搭救他。
拜完神後,李文駿把卡在狼身上的柴刀拔了下來,然後趴在狼身上的傷口處,就著汩汩流出的狼血,喝了起來。
狼血帶著一股獨有的腥味,並不好喝,但是對於飢渴了數天的李文駿來講,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了。
喝了許久,李文駿打了一個飽嗝,這時候,這頭狼身上的血基本上也讓他喝乾了,他這才意猶未盡地挪開了嘴巴。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拿起了柴刀,開始給狼屍剝皮。
李文駿的父親是個皮匠,靠跟人硝制各種動物的皮革,製作皮衣為生,偶爾也給牛羊之類的動物剝皮,李文駿也學了幾手,技術上無法跟父親相比,但是完整地把一張狼皮剝下來,對他來講,還是可以做到的。
剝了一會兒,李文駿感覺到了熱,他抬頭一看,太陽已經升的老高,繼續在太陽底下給狼屍剝皮,會讓他消耗大量的體力,損失大量的水分,不划算。他不敢繼續下去,他準備把剝了一半皮的狼屍拖到比較陰涼的地方。
突然,李文駿的目光又掃到了水窪那裡,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泥漿的水和土重新分離,水漂在了上面,數量不多,只有薄薄的一層,還沒有半指深。如果李文駿不管不顧,估計用不了一天的時間,讓太陽一烤,這點水都得蒸發乾淨。
李文駿連忙跑到河堤那裡,把水囊撿了起來,他又折了一節比較粗的蘆葦,趴在水窪旁,將蘆葦的一端插在水中,把水窪中的水吸到嘴裡面,然後再吐到水囊中,就這樣,他一點點地把水窪中的水全都蒐集了起來,堪堪裝滿了水囊。
李文駿擦了擦頭上的汗,拖上狼屍,躲到了陰涼的地方,身子一歪,和衣睡了起來。他昨天晚上趕了一晚上的路,又是和狼打架,又是剝狼皮,折騰了這麼久,早就累了。
金烏落下,玉兔升起。
李文駿醒了過來,他重新拿起了柴刀,繼續給狼屍剝皮,今天的月亮只剩下一個月牙了,月色明顯沒有前幾天亮,按理說李文駿應該是看東西比較困難的,但是他卻沒有發現他就像是置身在滿月的夜空下一樣。
李文駿有些生疏地把整張狼皮剝了下來,然後將之攤開。他又用柴刀把狼屍身上的肉全都割下來,將它們掛在已然乾枯的灌木上,準備將它們晾乾後,帶著當乾糧。
一隻狼上百斤重,李文駿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肉都帶走,他只是挑選最肥美的幾塊肉割了下來,大概有五六十斤的樣子,曬乾後,大概能夠有一二十斤左右。再多,他就無法帶著長途跋涉了。
李文駿又在原地呆了兩天,這兩天,他靠著吃烤狼肉捱了兩天。那幾個讓狼咬死的人身上的衣服,也讓他撿乾淨的剝了下來,從他們的身上,李文駿還摸出來一錢銀子外加幾十枚銅錢,也讓他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至於掩埋他們的屍體,李文駿只能表示愛莫能助,他既沒有趁手的工具,也沒有足夠的體力去掩埋他們,只能繼續讓他們曝屍荒野了。
等到第三天,狼肉基本上曬乾後,他把狼皮和曬乾的狼肉全都捲到了一起,用舊衣服搓成的繩子捆在一起,背在身上,重新踏上了尋找生路的旅程。
這次和狼狹路相逢,雖然兇險,但是結果很好,這讓李文駿一度差點放棄的求生欲|望又重新旺盛了起來。
因為有狼肉可以吃,有水可以喝,李文駿的體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補充,每天晚上趕路的速度要快一些。
又接連趕了幾天的夜路,這一天,他站在河堤上,朝前張望,天邊的綠色連成了一條線。李文駿差點哭出來,終於他要走出乾旱區了。
望山跑死馬,李文駿又足足趕了一個晚上的夜路,第二天,他終於看到了一塊農田。田地中的玉米杆有氣無力地長著,地也有些幹,但是玉米的秸稈總體來講,還是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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