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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現已全部俘獲,請問如何處置。”
花千骨眉頭微挑,可以自己處理卻偏偏要來稟報,分明是故意說給白子畫聽,他又在搞什麼?
若是平常,花千骨只會不耐煩的交代他自己拿主意。這次卻只簡單的說了一個字:“殺”
白子畫猛的握住她拿勺子的手腕,低沉著聲音道:“不要再殺人了。”
明明只能懇求,說出來卻如同命令一樣,他就是可以一塵不染。
心頭似乎有一絲惱怒,又似乎有一絲不甘。突然就笑了出來,卻叫白子畫後背發寒。
空靈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你若自願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一個人,如何?”
四下裡安靜的有些詭異。
白子畫嚴肅的看著她,似乎想知道她是不是在開玩笑。花千骨面帶笑容,笑意卻未深入眼底,看上去實在太假,她什麼時候也學得竹染了。
“好,我答應你。你不要再殺人了。”
花千骨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若不是知道白子畫的為人,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她真的會誤以為他是奉命來找她的。
“不要得寸進尺,我只說過一晚放一個人”
竹染在門外笑,這兩隻各懷心思,暗潮洶湧,免不了一番明爭暗鬥。白子畫看上去雖處劣勢,可是他何曾敗過,甚至從未敗給自己。花千骨在他面前,永遠都只是個孩子。真不知道女人在愛面前,為何總是如此不堪一擊。
永恆而漫長的生命裡,出了等糖寶復生,她總得給自己找個事做。而他,就全力一統六界好了。
123。憶往昔日
雲宮外層的守衛尤為森嚴,因為總有一些想要報仇或是想要做英雄的人不怕死的往裡闖。可是花千骨的寢殿無妄殿卻大而空曠,除了外面用來隔音防打擾的一層護罩,連半個看守都沒有,平日裡殿內就花千骨一人沒日沒夜的昏昏沉睡。五識比往常千百倍的靈敏,周遭略有些什麼動靜就會覺得特別吵。
不去回憶,因為回憶裡太多傷痛。至高無上,長生不老,所以她沒有追求,對明天也沒有期待。什麼都可以做,卻沒有做任何事的興趣。她甚至不用防備,隨便各方勢力一波一波的暗殺。反正不死之身,傷得再重都可以瞬間恢復。沒有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原來行屍走肉就是這個樣子。她有想過讓自己像殺阡陌一樣陷入冰凍和沉睡,直到糖寶復活再讓竹染將她重新喚醒。卻又總不放心,怕那唯一一丁點微弱的希望出任何的紕漏。
對這個世界她其實並不恨,也從未怨天尤人,只是變得漠不關心了。她不是聖人,也沒有白子畫那麼偉大,接二連三的打擊和傷害下,封閉內心已是她能讓絕望的自己變得堅強的唯一辦法。又或者在潛意識裡,對於白子畫為了天下人一次次將她逼上絕路這一點,她還是有恨過的。可是她終歸還是學不會傷害,也沒心情去學,只能完全無視不理,身體和心靈都麻木的像一灘死水。
白子畫的到來讓無妄殿裡微微有那麼些不同了。她一開始不明白自己既然無心報復或者傷害他,為什麼還願意讓他留在身邊。是因為愛他太深,始終放不下,還是太過孤寂,留念他的溫暖,亦或者自知汙穢,嚮往著他的無暇?後來隱隱潛意識裡懂了,她只是想知道他會以如何的姿態來殺死她。這樣沒有知覺的活著她常常會覺得疲憊,如果真的要了斷這一切的話,她只願意死在他的手裡。
白子畫望著她眼中的那一絲自嘲和了然,像一場即將傾覆的海市山瀾,丟擲驚濤駭浪的隱匿的絕望,讓他心疼中又微微有些驚慌。她是神,她預見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可是這人世間發生的一切或許對她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補上每個人都願意看到自己的未來,就像一場勝負已分的棋局,枯燥而乏味。在他還是仙的時候,他極少掐算自己或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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