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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長輩賜下的丫頭,微微皺眉,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大家公子身邊有幾個丫頭紅袖添香,這是雅事,也是有叫人覺得正常的意思。
如阿容,若是聖人還不賜婚,叫人隱隱說一聲斷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然,為什麼老大不小的,一個女人都沒有呢?情有獨鍾?呵呵……
見蔣舒蘭聽到王旻有妾目中有些難過,阿元嘴角動了動,到底沒有說出什麼來。
親事都訂了,王旻這樣說出來,也算是坦誠了。
王旻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只與阿容含笑說道,“只是,平日裡忙,這兩個不過是當普通丫頭使喚,後頭母親說了,放出去,預備嫁妝也就全了一場主僕的情分。”
阿元這才在心裡點點頭,覺得這傢伙還算懂事。
王旻目光落在阿元滿意的表情上,心中便有了計較,頓了頓方才繼續與阿容笑道,“前頭在朝中,父親每每回來都說起湛兄,直說是少年俊傑,叫我與湛兄親近,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今日的緣分。”說完,含笑看了蔣舒蘭一眼,只拱手道,“多謝小姐。”
不是蔣舒蘭識得的人多,如今阿容炙手可熱,等閒一個還未入朝的少年人,如何能這樣與阿容親近呢?心裡覺得這是蔣舒蘭的功勞,見她臉上紅成一片,王旻臉上帶笑,到底心中有些不平之意。
這樣的女孩兒,當不起一個大家媳婦的做派,若不是看重了她的身後蔣家,還有她外祖家恭順郡主的勢力,他如何會娶這樣軟弱的女孩兒呢?
心裡搖頭,然而他也明白事理,知道娶了這姑娘,就要好好兒相待,當做妻子敬重的。畢竟家裡的父親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負了這位蔣家姑娘,他也是知道其中厲害的,因此雖有不足,卻還是沒有想要生出什麼風波來。
“都是親戚,說這個未免見外。”阿容目光敏銳,知道王旻大抵對蔣舒蘭沒有什麼真心,不過這年頭兒,只要能心中有忌憚,不敢對蔣舒蘭不好,凡事知道藏著掖著,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真心了,見阿元與這姑娘親近,他有心叫阿元日後省心些,便含笑說道,“殿下與姐妹們從來都要好的,平日裡護的厲害,虧待了殿下自己還好,若是虧待了她的姐妹,”這秀美的青年一笑,在王旻有些僵硬的目光裡溫聲道,“就算是我,殿下只怕都要錘我。”
說完唏噓不已,只搖頭道,“陳家的大門,就是前例了。”
王旻聽得心裡有些發抖,乾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阿元隱約看出了些,只是卻不好細問,對著阿容使了一個眼色,叫他繼續嚇唬這小子,叫他以後放明白點兒,見美青年跟自己心有靈犀,越發地賣力,便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一旁勸著頻頻看過去的蔣舒蘭往外頭看風景,見她一副從沒見過的模樣,心裡一嘆,就聽見蔣舒蘭低聲說道,“這些日子,我過得真歡喜。”說完,轉頭對著阿元一笑,輕聲道,“我知道我的性子悶,殿下願意與我說許多的話,謝謝你。”
“若是喜歡,下一回大家一同出來跑馬如何?”阿元叫她說的心酸,便溫聲道。
明明蔣舒蘭也是官門嫡女,母親還是宗室女,可是卻叫阿元覺得有些可憐了。
她恍恍惚惚聽表姐們說過,在蔣家二房,蔣舒蘭受到的重視,還不如庶女,連她母親廣安縣主,也是先有她父親再有她的。
“跑馬,就有好看的小馬麼?”蔣舒蘭眼睛亮晶晶地問道。
“小白馬,可溫順了,到時候表姐就知道了。”阿元吹噓起來是一點兒磕絆都不打的,從前鳳鳴贈她的小白馬早就大了,眼下雖然還有一匹,不過公主殿下也是個騎馬廢柴,再溫順也騎不住,只是眼下卻吹的厲害,將自己吹成了一個騎馬小能手,什麼障礙跑拐彎跑衝刺跑的,唾沫星子橫飛,只叫蔣舒蘭目中帶著憧憬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