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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三太太願意對小孩子盡心,可見是個溫馴的女子,阿元又剛剛聽蘇蓉說過,這位三太太如今一心服侍湛三老爺,也不刻意地去奉承阿嶽,不多管閒事,很知道忌諱,便生出了幾分好感,況從前走動也是識得的人,因此態度可客氣,眾人走到了上房,正見著上房裡多出了一個美貌溫婉的女子來,正坐在城陽伯夫人的下手含笑說話,見了眾人進來,便起身相迎。
這女子是極陌生的,阿元從來都沒有見過,此時見了便有些疑惑。
城陽伯夫人先將三太太迎到自己的面前,見她紅著臉將手上的小衣裳奉給自己,看了看,便皺眉嗔道,“這是給你做衣裳的,怎麼竟偏了這孩子?”見三太太只露出了微笑,抿著嘴兒不說話,便溫和地說道,“府裡頭料子多得是,你只問老三要,何必用了自己的呢?”見三太太想要說些什麼,城陽伯夫人便溫和地說道,“瞧瞧你這一身兒,都上身了多久了?”
說完,便揚聲叫丫頭取了料子來,交給三太太身後的丫頭叫她帶回去做新衣裳。
“我不是要嫂子的東西。”三太太手足無措地說道。
“你給這孩子做衣裳,是你的心。這個,”城陽伯夫人笑道,“也是我的心了。”又勸了,放叫她收了,叫她坐在自己身邊,這才指著那美貌女孩兒與阿元笑道,“大姐兒你是未見過的,都是自家姐妹,以後都在京中,竟有個新去處。”
那美貌女子溫柔一笑,起身過來給阿元請安,叫阿元扶住了,這才回頭看了城陽伯夫人一眼,竟目光孺慕,十分親近的模樣,回頭與阿元說道,“姑姑說的是,以後,便仰仗公主了。”
這位,應該就是蘇蓉口中的長姐蘇玉了。阿元瞧她對城陽伯夫人很是親近,然而對自己的母親陳留郡君似乎有些冷淡,便覺得這是應了方才蘇蓉所說,只是見她並不似一個不明白的人,心裡覺得奇怪的很,到底不好在剛剛結識的人面前說些什麼,便只笑了,拉著蘇玉與自己同坐,一併說笑。阿慧的兒子已經叫奶孃抱下去,世子夫人也去看望阿慧,此時屋裡也只有親近的人,阿元說說笑笑倒也快活。
阿容在一旁,含笑看著阿元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如魚得水,便覺得心裡歡喜的不行。
才說了幾句,陳留郡君最是個忍不住話的人,見蘇玉並不是很與自己說話,便有些難受,此時見丫頭端上來了點心,急忙笑道,“這是玉姐兒最愛的芙蓉糕,且嚐嚐。”
“多謝母親了。”蘇玉卻淡淡的,側身接了這點心,隨意地放在了桌上。
這樣的態度,只叫阿元皺眉。蘇蓉是個與母親一般無二的炮仗脾性,頓時大怒,起身就冷笑道,“我瞧大姐姐這樣兒,竟似乎母親虧欠了你?!”
“二丫!”陳留郡君見蘇蓉這樣厲害,便喚了一聲。
城陽伯夫人知道的事情少些,眼見不對,便皺起了眉頭來,見蘇玉眼裡也帶著些淚光,急忙對蘇玉喚道,“玉姐兒過來。”
當年城陽伯夫人生下阿容,因是兒子,因此格外地喜歡女孩兒。可巧陳留郡君處就是個丫頭,城陽伯夫人喜歡的不行,時常將蘇玉接到府中玩耍,多少也有些養育之恩。況城陽伯夫人溫柔賢惠,從不做出格兒的事情,叫人尊重。蘇玉的心裡,對城陽伯夫人是當母親仰慕的,比陳留郡君更甚,此時叫姑母召喚,便委屈地走到城陽伯夫人的面前,一張嘴,還未說話,便委屈地落下了淚來。
“這是怎麼了?”眼見幾個小輩都沉默了,城陽伯夫人一邊給蘇玉擦眼睛,一邊好奇地問道。
“母親全心為了姐姐,姐姐有什麼好哭的!”蘇蓉便冷笑道,“莫非,不叫大姐姐吃委屈,竟還成了錯處?!”
“你叫我在外頭成了妒婦,難道還不叫我委屈?!”蘇玉回頭哽咽地說道。
蘇蓉氣得不輕,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