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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師父那時不時就偶遇宋七娘,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才貌雙全的美人兒,清雅秀麗的眉目,即便是微微蹙眉的神態,看起來都那麼好看。再一想六哥,倒也是郎才女貌。
“原是談二孃。”宋七娘淡笑。
她進宮本是要去見許貴妃的,行到半路才聽說妃嬪們都聚在了皇后那兒,匆忙改道去麒麟殿。
桑榆笑笑,只道是都要去麒麟殿的,便微微躬身,請她先行。
麒麟殿一直都是皇后的居所,裝飾佈置大氣精巧,殿內的宦官和宮女都恭敬有禮得很。
一腳還未踏進麒麟殿,就有一股香味撲面而來。桑榆踉蹌了一把,差點打了個噴嚏,忙捂住鼻子,輕輕咳嗽兩聲。領路的宦官低聲笑了笑:“這是皇后閒來無事時自調的香料。”
桑榆知道,這是向自己提個醒,省得待會兒面見皇后時因這香料出了什麼岔子。她忙恭敬地行了個禮。
待進了麒麟殿,與皇后及眾位妃嬪見禮後,桑榆這才抬眼,偷偷打量這位一國之母的容貌。
皇后十二歲時嫁給當時已經封了王的少年皇帝。後來皇帝登基稱帝,她也隨即成了皇后,母儀天下,到如今,也已有五十來歲。對於桑榆的偷偷打量,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卻是面上帶笑,輕聲細語道:“你就是單大夫的徒弟?”
桑榆不緊不慢福身道:“民女的師父是崇賢坊柳宅的柳娘子,單大夫乃是民女的師公,民女有幸隨師公學了些製藥的本事。”皇后如今雖有五十來歲,容顏漸衰,但氣質優雅,依稀還能看出當年是如何的柳眉杏眼,雪肌玉膚。
皇后看著桑榆恭敬的模樣,笑容裡不由地泛出一絲滿意來,伸手賜座:“單大夫和柳娘子乃是賢伉儷,奉元城內,誰人不知他倆的名號,你既是他倆的徒弟,本事一定不小。”
在得知單大夫不願進宮,反倒讓一個小娘子代替他進宮的訊息時,宮裡的妃嬪們都是失望的——誰不知道奉元城內名聲最好的大夫,就單一清這麼一位,卻偏偏是個怪胎,不畏權不貪財,由著性子生活。
而現在,看到跟前站著的不卑不亢的小娘子,眾妃嬪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扭頭一齊看向出聲的皇后。
皇后眯了眯眼睛。按理說,宮中有太醫署,後宮妃嬪們的吃穿用度甚至生病,都有專人服侍,讓一個從宮外來的小娘子開藥方子……
罷了。皇后想。即是單大夫親自推薦的人,必然還是有些本事的,如此也就無須擔心了。
“如此,你過來吧,給貴妃、淑妃她們都看看,可有什麼方子能去了身上的這些疤。”
桑榆行禮上前。許貴妃就坐在皇后的下手,見她過來了,忙放下手裡的杯子,取了巾子擦手,然後伸出手腕讓她診脈。
第34章 玉京秋(二)
看診最基本的程式總少不了望聞問切;又因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同;需要不同的方子解決問題。
因此,桑榆給許貴妃診脈後;也不急著向第二位貴妃伸手,反倒轉身走到一早準備好的書案前,提筆寫下一道方子。
皇后有些感興趣;讓宮女等她寫好方子後拿過來瞧瞧:“這方子看著倒不像是藥方?聽說你擅製藥,怎麼;這方子上的蜜陀僧有何用?”
“這是前朝宮中的面上生光方。當年宮中妃嬪不少都用這個方子洗面;以達到面如玉鏡的效果。”
說到面如玉鏡,許貴妃眼前一亮,旁的妃嬪們也都小小的騷動了起來。這要是真能容光煥發,總歸得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才是。
桑榆知道這些妃嬪眼睛亮閃閃的意思,卻笑著解釋道:“許貴妃的疤多在臉上,就脈象看,身體並無其他問題,只要去了臉上的疤便是了。”她頓了頓,壓低聲音,卻是單獨對許貴妃說話,“此方,約莫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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