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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邊細細地觀察著。
這條甬道直通內院,這時候已經走到內院門口了,陳大小姐觀察到甬道兩旁另有值事房和幾個院子,就注意地看了看。
玉簫看大舅老爺沒有再問,也就沒有介紹,直接對候在內院門口值事房裡的白菜道:“大舅老爺來了,去稟報將軍吧!”
白菜向陳文昌和陳素心行了個禮,這才進去稟報去了。
快要見到玉珂表弟了,陳素心的心跳得有點快。
她雖然沒見過玉珂表弟,可是大家都說她生得像姑姑,那麼她姑姑應該也是一個美人了,而玉珂表弟的父親清遠侯玉成秀又是大金出名的美男子。父母都是美人,這樣的話玉珂表弟至少不會太難看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抬眼看著周圍的景緻。
正是初春時候,白牆黑瓦的值事房外,正盛開著一樹紫荊,襯著白牆黑瓦,美得像一幅畫。
她覺得這裡的佈置倒也有幾分精緻,可以保留。
正在這時,只聽見門內傳來一聲清冽年青的男聲:“是大舅舅來了麼?”
陳大小姐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白袍烏髮俊美之極的男子帶著那個孟姑娘迎了出來。
她知道這就是表弟玉珂,不由剜了對方一眼,發現玉珂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高挑,膚白如玉,漆黑眉睫,俊美異常。
她的心跳得很快,粉臉上飛起一抹紅,悄悄低下頭去。
主客四人一起進了起居室,分賓主坐了下來。
陳文昌和玉珂寒暄的時候,陳素心悄悄打量了一下這個起居室。
這個起居室明顯是和臥室相連的,中間是一個大大的紅木羅漢床,上面擺著幾個極粉嫩的淺綠色繡蘭花靠枕;右邊的博物架上沒擺放古董之類的器物,反倒擺著不少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首飾匣和胭脂盒。
起居室與臥室之間有一道門,上面掛著玉色珠簾,珠簾穿得很是細密,根本看不到臥室的景象。
起居室門內的紅木雕花花架上,擺放著一個白玉花瓶,裡面插著一捧蓬蓬勃勃盛開的白玉蘭,散發著清幽的香味。
坐在起居室裡,陳素心向外望去,能夠看到外面含苞待放的粉紅桃花和雪白梨花。
陳素心覺得這個起居室和內院的脂粉味實在是太濃了,不像是男人住的地方,很是欠妥,應該好好改造一番。
玉珂注意到了表姐的表情,含笑解釋道:“讓表姐見笑了,這個起居室是內子日常行止之處,因此顯得幼稚了點!”
陳文昌一聽,就知道玉珂是在內室見的自己,分明是把自己這當舅舅的看成了自己人,因此雖然聽到玉珂把他的通房成為“內子”,他也只當玉珂武將出身沒文化大老粗用錯了詞語,依舊大為開懷,道:“這內院房間的佈置不像正院,按自己興趣來即可,何必講究那麼多呢!”
陳素心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玉珂話中的“內子”二字,不由看了玉珂一眼,只見他眼睛看向一旁的孟姑娘,眼中帶著繾綣之意。陳素心心裡酸酸的,不願意再看,移開了眼睛,心裡默默計劃著怎麼贏得玉珂表弟的心,把這個姓孟的狐媚子趕出去。
孟蘋靜靜坐在一邊,聽到玉珂和陳大舅爺談起了西北的戰事,又談起了褐水城戰後的重建。她不懂這些,就默默地在一邊聽著。
陳大小姐原本的打算就是要在玉珂面前表現自己,以體現自己和玉珂那胸大無腦徒有美貌的美妾的區別,如今找到了機會,馬上插了進去,道:“如今西北情勢複雜,官員賢否雜糅,風俗澆浮,兵未強,財未裕,宜臥薪嚐膽以圖內治!”
她看到玉珂專注地看向自己,頓時底氣更足,挺起胸脯看著專注地聽自己說話的玉珂,大聲道:“表弟,你如今身為西北將軍,大金的封疆大吏,若恃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