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八的小姑娘,便就是大叔九年前從南方帶過來的七歲小丫頭。
小姑娘長了一對水靈靈的眼,精緻的鼻子與嘴唇,其實人家是不折不扣一美女,只是同為女人,我打死都不願承認罷了。
小姑娘動作利落地為大叔診脈,又給大叔按人中,喂下粒藥,終於把大叔弄醒了。
我見機不可失,一步衝上去——“我拿我兩瓶指甲油、三瓶眼線膠、十隻月拋隱形眼鏡、一隻指甲鉗、一盒眼彩盤、一隻睫毛夾、十包面巾紙——算了,我用我全部東西跟你換,求求你,幫野人把胃和嗓子治治好!”
野人從身後拉住我,他知道這次我下足了血本。
大叔卻耷著眼皮,打著哈欠道:“好累啊,送客……”
於是我和野人被掃地出門……
現在想來,我恨得直哆嗦,要不是因為早把成都城的大夫早尋了個遍,我會去找他?
也不想想,一個看病的,他不治病幹什麼,舉手之勞,何必扭扭捏捏、裝腔作勢?
馬車進了內城,出乎意料在一家字畫店前停下,我看手錶,正好十二點。
大叔沒下車,是馬車伕,下車從字畫店取了樣東西,再次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
煙花店內堂窗外,這次不用爬房頂,因為大家都在睡覺。
大叔抱著從字畫店取來的畫卷進門,抱得緊緊的,一直揣在懷裡,像抱著他的女人。
然而不應該這樣說,從大叔的打扮舉止來看,我不懷疑他其實是玻璃……或者不愛女人的。
這時大叔走到書桌前,小心翼翼將畫展開鋪在桌面上,然後伸出手指,指尖來回於紙面摩挲……後退一步,便坐進椅子裡。
大叔的側臉,被檯面搖晃的燈光照得虛虛實實,像戴著一張白色妖異的古怪面具,襯得滿身花紅柳綠的綾羅綢緞,眼看著都變得淒厲起來、而絕非明麗。
很累地將身子縮排椅子裡,大叔忽然不動了。
野人被我安排在旁邊把風,這時他拉我,意思是到底還能不能走了?
“等會兒等會兒!”我一爪子將野人推到一邊站崗。
突然,大叔又動了。
身子歪斜在椅子裡,這個動作我很熟悉,仰著下巴,喘息聲迭起(孫青山自己想象的),大叔痙攣一般略略抖動與搖晃,椅子在他身下咿咿呀呀,但是這一幕,我卻遲疑了。
遲疑著是不是要罵他猥瑣,遲疑著想衝進屋子裡,打破那一張礙眼的桌子,再把椅子連人端正擺在我面前,好目不斜視地細細觀賞。
當大叔看著一幅不知道是什麼的圖畫打手槍,他此刻的樣子,衣服蓬鬆又鼓脹,卻偏偏給人的感覺,是自己細瘦又枯槁……兩腿之間,我肖想他手指顫慄著來回摩擦,身體扭動越來越升級,聲音卻卡在嗓子裡……壓抑起伏。
當然,厚顏無恥躲在窗後偷窺並不是我的初衷,但我畢竟有些好奇,一箇中年男人,人妖大叔,他在做這種事時竟會讓人覺得他可憐,可悲又可憐……我感受不到他在戰慄之間有絲毫快感可言,身體前後搖晃,人卻茫然又機械,眼睛直勾勾盯著桌面上的畫卷,讓我覺得,那畫完全可以作為他來日瀕死前的最後一絲慰藉。
野人再次拉我時,屋內的一切達到頂點,喘息靜止,大叔佝僂著癱軟在椅子裡,像一具新鮮僵白的死屍,他身邊的一切,都還不如這個活生生的人來得死氣沉沉。
全程觀賞完畢,我直身,左右轉兩下脖子,回過頭——出事了!!!
野人一步之外的臉讓我生生嚇一大跳,他看我,像見鬼——而我看他,也像見鬼。
我呆站著發抖,覺得背脊發涼,像小時候做壞事,考場上小抄被繳獲,第一瞬間,腦子反應不過來,充其量只是一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