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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的傷痛，那般的徹骨。此時在她面前竟然顯得渺遠了，恍如隔世一般。似乎，那早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此刻，才發現，自己和她雖然相處不長。但是，這份難得的寧靜歲月卻是幾乎成為了他生命的全部。

教她練劍時的柔軟歲月，和她一起騎坐仙鶴的愜意，和她一起胡鬧的快樂。

曾經初見時的那一份悸動，那麼多，那麼多。

原來，他們之間也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多得幾乎佔滿了他的全部身心。

腦中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側影，此刻卻是鮮活得如同此刻發生一般。

突然，心中深處升起了一股吶喊，想要留下她，即使是和她一起粉身碎骨，也是一種幸福。

“雨兒，我們，我們，……”

楚軒說道這裡，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字。

原本以為已經足夠果斷了，但是卻在臨時發現自己原來不夠清醒，只想著留下她。

可是，卻在開口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夠勇敢，不敢開口，怕她拒絕，更怕她守傷害。

只是話還是說出來了，雖然只是說了一半。他不敢抬頭看她的表情與眼神，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第二十四章【手打文字版VIP】

“我們，我們是朋友。”

輕輕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飄渺的氣質。楚軒不可思議的的猛的抬起頭，看著女子如玉的臉龐在月光下暈著一抹清冷的神采。那水眸之中此時清冷一片，眼睛微垂，眼睫輕輕覆下，在眼睛下方暈開一片陰影。這樣的雨兒，是他從未見到過的，清冷而遙遠。

雲夢雨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即使心中不是這般想的，但是理智上她還是讓自己這般的說了。她此時微垂著眼睛，怕他看穿她心底的想法。微垂的水眸中，藏著的是一種決絕的悲痛。

看著那張早已經印進心底最深處的身影，楚軒覺得心神一震恍惚。最終，終是換得一句：“好，朋友。”

聽到楚軒的回答，雲夢雨的心猛然一痛，痛得她幾乎失去知覺。她壓了又壓，才壓制住想要哭泣的衝動。此時，雲夢雨的全身已經僵硬，不敢動絲毫，怕一動就會洩露自己的情緒。

楚軒說完這三個字，心中的悲傷已是無可抵擋。他怕，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要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生生的將她揉入自己的骨髓中。

楚軒猛的轉過身去，他不能再看她，一眼也不可以，否則，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還能支援多久。

感受到他轉過身去，她抬眸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自己的心中空空的一片。這一轉身，也許註定了他們的永遠。可是，就算是這是永遠，她們也必須如此走下去。

深深的看著那挺拔如松的白色身影，她也毅然的轉開身去。

這一別，不知是結局，還是開始？

楚軒感受漸行漸遠的氣息，墨眸中的神色再無顧忌的傾瀉而出。此時的他，眼神中是濃的化不開的傷痛。那份傷襯得他的墨眸更加漆黑如墨，如最暗沉的黑夜一般，壓抑而沉痛。

他抬眼，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小木屋，神色中有著難以名狀的失落和神傷。腦中再次劃過無數自己曾想象過的她看到這小木屋的情形。可是，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情形。這樣的冷漠，這樣的忽視。

他猛的抬手，手中聚集了如暴風雨一般的內力，手指化爪，就要像那小木屋攻去。只是，在出手的那一刻，還是硬生生的收回了。他徒然的放下手，終究是下不了手的。心中一痛，一口鮮血壓抑不住的噴出。看著那鮮紅的液體，他忍不住的狂笑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對著天空大聲的吼道，心中有那麼多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