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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擦擦屁股就扔了,帶著陸遠白和衛子瑜照面都沒打,就留在了地淵。
木騁死的轟動,喪禮卻悄無聲息。傅久久唏噓不已,直到現在她都不能接受,婚宴上那個遊戲人生迷倒萬千女子的男人,已經成了地下的一抔黃土。
墨羽族的悲傷很有些時限,大概木騁生前真的不大會做人,族人們哀悼著哀悼著,就發現想不出什麼前任族長的感人事蹟了,反而是一瓢潑爛攤子事兒,一個勁兒地往腦子裡鑽。
於是,長老們帶領著族人,很快就堅強地收拾好滿腔悲愁,迅速開始籌備下任族長的繼任儀式。
木騁膝下一共三十七個子女,除去木靈脩那樣先天不良,木莯那樣年紀尚幼的,可參考人選還有二十一位。而桄居憑藉高深的修為,沉穩的性格,卓越的處事能力,獲得大多數族人的擁戴,長老們暗地裡也是一致嘉許。
木靈脩站在族長爭奪的風雨外,以旁觀者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他覺得,背地裡籠絡人心,拉攏勢力的應該是性格軟弱的大哥和愛耍小心機的二哥五姐之流。桄居這個時候就應該高枕無憂地等著繼任當日長老高聲念出他的名字。
但桄居就是不走尋常路,就是要玩出花樣來。
繼任前日,梨棠被下令關入墨羽族的地牢。理由:殺害前任墨羽族族長、妖族大族長木騁。
傅久久摸著下巴,以小市民的狡獪眼光,完全看不出桄居上位者的老謀深算。最後,她只能送出一句:一切小心!
木靈脩白了她一眼,以示對這句廢話的不屑,然後故作輕鬆地踏上了桄居為所有人鋪好的詭異征途。
繼任大典上,墨羽族紛紛穿上他們最莊重的衣裳,列成整齊的方隊,肅穆地仰望著臺階上一溜兒排開的少族長們。
除了木檀香,木騁的所有血脈都集於此。
大族長是妖族的最強者,這是妖族不容推翻的鐵則。而族群內部卻沒有這個規矩,有的族群更重視血脈,有的則重視其他。而族長的血脈,是經過時間錘鍊的族群裡的佼佼者,一般而言,族長一系都是族群裡最強大的一支。因此,族人們對這樣的選舉方式也沒什麼異議。
木靈脩此次是歪打正著地沾了光,光明正大地接受族人目光的洗禮。他背對著族人而立,如芒在刺,只覺得他們的目光中承載了太多太多的冀望,不是他這種凡夫俗子可以揹負的。
一聲鳥啼,尖細清脆。眾人都安靜下來,少族長們分成兩列,在集會廣場中心刻著族徽的巨石兩旁站開。桄居站在左側首位,神色悠然地撫摸著腰間的榆莢木。此等神態落在別人眼裡,就是桄居已把族長之位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木靈脩那愛耍小心機的五姐木澄氣的眼睛都冒出火來。
這就是修為啊!看桄居,多麼的泰然,木澄這番模樣,更是對比出差距。木靈脩旁觀者清地點評。
其實木澄什麼都好,就是心眼兒小。在木靈脩的心中,冷漠的木檀香都比木澄好幾十倍。
白髮垂須的大長老扯著破鑼嗓子大喊,“落羽!”
少族長們紛紛展出羽翼,黑壓壓的翅膀接連起來,遮蔽了半邊天。
墨羽族,古老的鳥族,鳥族中的絕對王者。越強的人,羽色越純淨。此時長老們收集羽毛,放入罐中,再當著族人們的面,搖出一根黑羽。落出來是誰的羽毛,誰就做族長。
誰都知道,族長是內定的,這樣做只是面上好看一點。
“等等。”正當所有人拔下一根羽毛後,桄居出聲了,“在搖羽之前,我們是不是該淨羽呢?”
周圍人一怔,少族長們的臉上頓時現出憤怒之色。連一向軟弱的大哥木陽也忍不住沉聲道,“木桄居,你不要太過分!”
淨羽是什麼?
用墨羽族的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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