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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世成聞言大喜,哈哈大笑。重重的拍拍張毅的肩膀,贊道:「小夥子,你可是又立了一件大功啊。」
張毅躬身道:「大人謬讚,卑職實不敢當。」
聶世成問道:「沒有想到你胸中竟然還有如此溝壑,真是不可多得的良才。那我問你,你對大清與日本的這一戰,如何看?」
張毅一愣神,回道:「大人,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聶世成薄怒道:「你道老夫是如此淺薄之人麼,當然要聽你的真話!」
張毅忙躬身答道:「既然大人要聽真話,那還請大人赦卑職直言之罪。」
聶世成點點頭,張毅接著說道:「大人,卑職對此次朝鮮之戰,不抱希望,我軍勝利希望不足一成!」
聶世成臉色一變,露出不悅之色,但是想到之前張毅的應對,忍下微怒,淡然道:「如何我軍勝算不足一成,你且道來。」
張毅答道:「我天朝有五敗,日本有五勝。五敗者,一、天朝太后不修明政,窮奢極欲,武備鬆弛;二、朝鮮葉大帥,不明軍事,乃一介怕死書生,一將無能累死千軍;三、我軍軍紀鬆弛,作風散漫,士兵素養太差,人無鬥志;四、我軍編制混亂,一旦大軍入朝,各自為戰,各自掣肘,難以形成合力;五、大清槍械,多不檢修,彈藥不足;五勝者:日本新皇明治,從即位起便勵精圖治,君臣上下一心;二、日軍統帥大鳥義昌乃是宿將,曾經留學德國學習軍事,久經沙場,機變百出;三、日軍軍紀嚴明,令行禁止;四、日軍訓練有素,士兵當兵作戰能力遠在我軍之上;五、日軍逢戰必前,悍不畏死,士氣高昂!」
聶世成楞楞的看著這個小年輕,這還是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嗎?敵我態勢分析如此精闢,娓娓道來,思路清晰,簡直比自己這個沙場宿將還要高上一籌。這難道真的是生而知之者?
張毅看聶世成長時間看著自己不說話,心中也沒有底氣,輕輕喚道:「大人,大人!」
聶世成方才醒過神來,嘆道:「天賜張毅,大清之福啊,閣下真可謂曾文正公再世啊。」
張毅趕忙躬身施禮,回道:「大人謬讚了,卑職愧不敢當。」
聶世成嘆道:「其實,老夫對此戰也不抱太大希望,我朝掣肘太多,運轉不靈,相比日軍而言,早已落入下風了。只是老夫上荷朝廷重恩,下負百姓之望,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張毅回道:「大人,其實如今我天朝若真的想銳意革新,未嘗沒有在世界諸強中崛起的機會,看看日本,自從三十年前,日本變革以來,僅僅三十年,國力便蒸蒸日上,已經在諸強中站穩腳跟,何況我泱泱中華萬裡大好山河,四萬萬熱血兒女,如果朝廷真的下定決心,勵精圖治的話,十年生聚,十年修養,二十年之後,我中華必將傲視全球!」
聶世成聽著張毅的話,看著張毅稍顯稚嫩的臉龐,心中無限感嘆,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好久沒有發現如此有銳氣、有擔當、有抱負的年輕人了,如此良才,可惜處於亂世之中。
聶世成重重的向著張毅的肩膀砸了一拳,嘆道:「老夫老矣,年近花甲,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大清中興之望卻要落在你們這些年輕人肩上了,年輕人,努力啊,莫要辜負了大好年華!」
張毅回道:「軍門說的哪裡話,您身體還健壯的很,大清還要您這樣的宿將鎮守呢?」
聶世成振作一下精神,問道:「不說這些了,小夥子,這次前來見我,所為何事?」
張毅答道:「大人,自卑職參軍以來,屢次有感於我軍軍備鬆懈,士兵訓練不足,軍紀鬆弛,這嚴重影響了我軍的戰鬥力,卑職原來只是一個親兵,原也不奢望能夠改進軍備,但是蒙大人器重,晉升卑職為哨官,卑職標下所屬,軍紀鬆弛,實在沒有什麼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