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5 頁)

剛，我不是一件商品，更不是一個砝碼。在你們將利益看得比人情還重的時候，我在你們的眼裡，還是一個人麼？我高估了你，我很傷心，也很失望。

我走了，徹底離開這個城市。我沒有去公司辭職，因為我怕再看到你。你不用找我，你不會找到我的；你也不用再想我，我會從此忘記你。

劉姍字。”

“我姐說什麼了？”一個女孩忽然在我背後說話。

我一點沒有被嚇到，因為我沉浸在巨大的傷痛之中。

女孩走到我旁邊，坐下來，平靜地看著我，說：“我姐說什麼了，可以告訴我麼？爸爸說她出遠門了，可是沒說去哪。”見我不說話，又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別裝死好麼？”說完她搖晃我的胳膊。

我茫然地看著她，機械地說：“你姐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女孩似乎早有心理準備，悽然說道：“為什麼？你知道麼？”我哈哈一笑，揚起右手，啪啪啪啪連抽自己四個耳光，個個響亮清脆，嚇得女孩躲開身去。

我的身體已經麻木了，耳光帶來的劇痛並不能抵消半絲半毫負疚感，口角邊的溼潤涼爽讓我意識到已經出血。看完這封信，我明白劉姍為何要出走。她生氣是因為，我仍然拿她的婚嫁作為與劉父談判的籌碼。我錯就錯在，把她當作一個籌碼，儘管我是真的愛她，儘管這是我無意識犯下的錯誤。

我天真地以為，把她從天津公子手裡奪過來，讓她嫁給我，她會很開心，她會喜歡這樣的安排。可是她並不喜歡，自尊讓她受不了我與她父親的密謀，自尊讓她遠走。

我又想，當初如果我只跟劉父說，取消她與天津地產公子的婚約，還她自由身，而不必與我結婚，那恐怕現在劉姍已經跟我緊擁在一起了吧。

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我無力地低下頭來，後悔與自責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女孩在一旁古怪地看著我，忽然說：“是你把我姐氣跑了？”我點點頭，無以為言。女孩笑了笑，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呀，也不用難過成這樣。我姐心最軟了，你去找她，好言相勸，她一定會跟你回來的。”

多麼純真的姑娘呀，她一定以為我只是跟她姐吵架了，卻萬料不到，我與她爸已經聯手把劉姍推到絕地。

我把信折起來收好，站起身，神情哀慼地說：“我找不到她。”

“啊？”女孩有些吃驚，道：“你們到底搞什麼呀？我爸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你也不知道把她氣到哪了？你們能不能負點責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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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悔過不及　（上）

我嘆息一聲，道：“對不起，都是我錯。”女孩走到我身前，奇道：“你錯？你怎麼錯了？”

我把劉姍的經歷告訴她，當她聽到劉姍為了自己不受罪而甘願嫁給天津地產公子時，忍不住哭了出來，聽完後她忽然撲在我身上，對我又打又抓，哭著罵道：“你們這些禽獸，你們怎麼這麼做事的？你們把我姐害死了。”

我一動不動任她打罵，或許這樣，我才能更好受一些。看著與劉姍不論形神都很相似的女孩，我一廂情願將她當成了劉姍，道：“你打吧罵吧，只要你原諒我。”

女孩打夠了之後，手黏在我的背上哭開了。開始是小聲抽泣，後來是哇哇大哭，最後是嚎啕不絕於耳。我最終忍住的淚水也被她調了出來，兩人坐在長椅上只是哭泣。

忽然女孩說道：“爸爸怎能這樣？我要找他說理去。”說完邁步就走。我想攔也攔不住，只喊道：“你找他說理又能怎麼樣？他是你爸爸，你是她女兒。”女孩回頭倔強地說：“如果他做錯事，那我不認這個爸爸也罷。”

我苦笑道：“那又何苦？”女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