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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咳幾聲道：“祭酒大人，學生剛才翻看《論語》，居然冒出大把聖念，這是為何？”

“冒出大把聖念？”正在輕捋鬍子的範祖禹，差點驚得把鬍子撥下來，“你小子說什麼神話呢？這世上游離的聖念豈可被你等遇見？老夫虛活一甲子，只在古書中見到過一兩句關於聖唸的事，遭遇聖念者，一般不是成了傻子，就成廢材，你覺得你現在，應該歸類到哪一品種呢？”

關於聖念一說，做為學霸，李清照也略有所聞，所謂的戰詩和戰詞，就是因為獲得天道中各種遊離的聖念認可，才會滋生詩魂，否則，再怎麼華麗的語言，也中看不中用。

而聖唸的存在者，一般是各種前輩大能，雖然身死，但是他們強大執著的文魂，即使幾千幾萬年，也未必會立即消散，所謂民族之魂，就是這些聖念最終凝練而成。

“好了，上課了，大家都坐好，今天本祭酒給你們講解戰詩一道。”範祖禹看了一眼趙明誠，繞過剛才的話題，直接莊重地宣佈上課。

戰詩和戰詞對特等班的幾位來說，偶爾還真不經意間做出過一兩首，但是真要讓她們系統化首首都做出，她們還真不行，以前做出的一兩首，她們到現在都還沒研究出為什麼會成？

此時聽到範老大要傳心得，馬上個個全都精神百倍地坐好。

“詩詞一道，首先要凝得魂魄，因為每首詩詞都有不同的詩魂，只有詩魂才有能力接受儲存和激發才氣，才能得天道共鳴。”

做為太學院祭酒，他們已經研究發現了天道詩魂，眼下，如何讓這幾個頂尖學子快速掌握詩魂之道，便是他們教學的重心。

“我以我血塑詩魂，寫文章其實就是如水煮茶、如菜烹餚。以文鼎為中心，把才氣凝成質變，從而最終引起天道共鳴，禦敵於千里之外。”範祖禹知道眼前的學子都是家教淵深，許多事情也只是點到為止。

寫詩端王最不拿手，他其實最擅長畫畫，見範祭酒低頭喝茶，馬上舉手發言道：“祭酒大人，可否講講戰畫之道？詩有詩魂，那麼畫是不是也講究畫魂？而鳥獸人物畫，如何表達出它們的畫魂所在？”

難得端王不恥下問，老範心情不錯，雖然戰畫目前還沒有系統地歸納出如何才能做成功，但是憑他跟以前作過戰畫的名人討論得出：戰畫同樣是有畫魂的。不過端王提的鳥獸人物畫，此類畫魂的確不好確定。

他笑笑道：“戰畫一道，比戰詩更復雜，縱觀各古畫成功案例，他們大多憑才氣溝通自然之力，然後以畫墨封印成一個空間。有的更是竊取上古仙神之念，形成共鳴，代表作有曾經的《洛神賦》等。所以，要想作出一幅好畫，首先必須平時多畫，練就成能溝通自然之力的地步，達到：筆現成風，滴墨如鼓。”

看到眾人聽完後全都在深思，範祭酒老懷非常欣慰，能不能做出戰詩或戰畫他並強求，他看中的是學習的態度，一個人成功與否，從他的態度中決定他以後的高度。

今天教的東西不多，但是很深，範祭酒覺得應該留多點時間給他們消化，道：“今天的課就教到這裡，你們回去後好好思思，做戰詩和戰畫，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貴在平時多思多悟。記性，大道三千，老師指引的只是其中最中庸的一條，無限風景在險峰，各自之道各自探索。”

說完，他推開木門漸漸遠去，留給大家各廣闊的空間。

當然，沒有人發現，範祭酒今天這麼早草草放學，腳步是非常匆急地離去的。今天趙明誠看《論語》時引起孔廟聖念大亂，這事他剛才強壓住，就是不想讓太多的人引起重視，否則萬一傳到妖族那裡，那是要引起血雨腥風的，他得把這件怪事第一時間向翰林院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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