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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有些愣住了。
年少之人有火氣賭點什麼也是常見的事情,但是一般都是略作懲罰,不涉及侮辱人格。
跪地淋酒,這算是達到了深仇大恨的份上了!
“包括這個婢女在內。”雲錫說完反手指向小貓,透著一股怨毒之色。
“雲錫,你什麼意思?跪地淋酒?不然跪地殺頭算了。”火靈兒怒道。
雲錫並不回答,而是看向沈閱,一臉傲然道:“你,敢嗎?”
沈閱露出了清冷之色,他道:“既然添些彩頭,禮尚往來,我自然也要加點什麼進去。跪地淋酒的同時,連續喊叫‘爺爺,我錯了’。如何?”
“你……”雲錫有些吃驚地看著沈閱,他若是答應本來就是意外的事情,想不到他竟然加重了羞辱的成分。
“好。”雲錫冷道。
念主事看到雙方意見達成一致,便道:“左方以‘月’為題,右方以‘雪’為題,現在開始相互討論,以一刻為限,一刻之後,雙方落筆寫詩。”
隨著念主事話畢,雲錫當即投入到了和其他人的討論之中。大家各抒己見,賣弄文墨,一起作詩寫詞。
和雲錫一方的熱鬧相比,沈閱這一邊則顯得冷清太多。
火靈兒托腮沉思,一臉愁容,幾乎要撓破頭皮了還是想不出一句關於‘月’詩句來。
“這個太難了。”
火靈兒忍不住看向花千樹,帶著惱怒之色,恨恨地瞪著她。
花千樹作出一個無奈的笑意回應。
“大哥,你行不行啊?”
顧北問道。他和靈兒都不擔心什麼跪地淋酒的處罰,知道他們是衝著沈閱和小貓而來。
“還在想。”沈閱不急不慢道。
顧北看向雲錫那邊已經開始落筆了,沈閱竟然還在想,這越發讓他著急。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沈閱還在想的意思並不是在想著作詩,而是準備挑選哪幾首關於月的古詩來。
“李白的?蘇東坡的?杜甫的?太多了,不好選啊!”
一刻之後,雲錫一方商議過後,寫出了三首詩詞。他們將宣紙反過來,文字朝下,以免被人提前觀閱抄襲。
這時,沈閱也選好了三首抄錄之後,也是將白紙翻過一面。
“雙方誰先亮手?”念執事開口。
“我先好了。”
雲錫說著拿出一種的一張,翻開,搖頭念道:
《朝試》
年年雪裡,常插梅花枝。挼盡梅花香漸褪,贏得滿衣清淚。今年月明星稀,蕭蕭滿腔豪情。看取晚來風勢,故應難看梅花。
“好。”雲錫剛剛唸完,穆柔當即拍手稱讚。
沈閱算是聽出來了,以花比喻人。今夜月明,想到朝試即將到來,頓生豪情,眼中無敵手,何其傲然?
“不錯,不錯。”念執事沉吟道,小小年紀可以寫出這等豪情壯志的詞句,已經卓爾不凡。
花千樹素來喜愛詩句,也自顧念了一遍。感覺也算不俗,不過和自己心中作出的詩句相比,還欠缺些意境和古韻。
“到你了。”雲錫傲然道。
沈閱揭開一張紙,道:“我這首詩名為《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此詩一出,眾人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這也叫詩句?如此簡單直白,打油詩也算是詩句嗎?”穆柔笑出聲來,語氣之中滿是嘲諷。
此詩一出,眾人瞬間明白了其中意思,便想到這首詩太過平常。不像雲錫剛才那首詞,若非《朝試》二字,誰會聯想到以梅喻人?
年輕人的想法便是聽不懂的詩詞便是好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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