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最熟悉的人(第1/2 頁)
晏言以為兩人只是普通的合作關係,後來的合作破裂可能只是因為孔嘉樹的瘋狂,但不知道還有過這種事。
“那你為什麼救她呢?”晏言問道。
司衡卻突然不說話了,只是搖起了手鈴。
隨著手鈴的響動,坐成一圈的孩子們紛紛睜開了眼睛,瞳仁漆黑,好像一點滴在水銀上的墨。
“你為什麼救她呢?”晏言又問。
“因為她長得像小花。”小貝鬆開了司衡的手,抱著膝蓋蹲在了地上,“她就是小花。”
在小貝鬆開司衡手的時候,司衡也把孔嘉樹的手鬆開了,他的表情慢慢恢復了平靜,聽完小貝說的話後,臉上幾不可查地泛起了苦笑。
“我知道你們進來是為的什麼,我早就該死了,在我見到……時候,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我盼了十年,你們終於來了。”
在說話的時候,他有一句話沒能說清,晏言也聽不清,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一句說的到底是什麼。
他見到的是誰?
小貝和孔嘉樹突然化成兩道黑影回了司衡身上,他坐在了地上,直面著晏言的刀。
“我死了,李堡華會得勢,我不死,你們沒法即刻出去。”司衡臉上的邪氣一掃而光,好像戴了很久的面具突然開裂,露出了裡面疲憊不堪的瓤。
站長存在的意義,是保持整個站點的平衡。
可從上一次進山時,越宿在小丑腦子裡挖出的石頭來看,保證站點平衡且保證站長生存的東西,更像是那塊黑色的石頭。
但是,這個情況讓晏言心裡有點沒底,這人雖說是小貝、孔嘉樹和司衡三人的化身,但小貝身上沒有黑氣,而孔嘉樹身上的黑氣和司衡身上的黑氣一樣多。
按理說,他們只需殺掉司衡就可以出去了,可從另一個方面想,寫下日記、放了火、成為站長的是孔嘉樹,而司衡雖然算是孔嘉樹長大之後的身軀,卻和他有所區別。
這司衡,到底算不算站長?
司衡在兩道黑影回到他身上後,臉上的表情不再像最初那麼癲狂,像是一個飽嘗社會苦厄的老人,帶著滿臉的辛酸和疲憊。
“你們殺不死李堡華的,他的頭裡根本沒有石頭。”司衡嘆了口氣,“他是院長,殺了他,會引來和澤神的。”
“那你是怎麼制服他的?”晏言看著這景象,覺得這人既然能制服李堡華讓他受孩子的壓迫,就應該有些特殊技巧。
“我?我根本沒制服他,他是……棄子。”司衡開口,中間又有一個詞被消了音,好像他說出口的某些東西,上天不允許他道破天機,“沒了張老師,他就只是個小小的院長。”
“張老師?幼兒小班的張老師嗎?”晏言問道:“給孩子喂藥那個?”
“是她。”司衡輕輕點頭,苦笑一聲,“趁我現在還能壓得住小孔,我把這些髒事兒跟你們講講吧。”
他似乎想要回頭看,卻在下一刻又忍住了,衝晏言笑了笑,“你猜到了。”
晏言沒有回應,只是拉了拉越宿的手,“哥,你跟著大橙子,跟他一起,他一個人恐怕不行。”
越宿望了眼對面,心下有了些猜測,但又怕晏言一個人在這裡,萬一司衡趁機發難,到時候會不會有什麼問,便下意識回絕,“我……”
“你必須得去。”晏言的手攥緊了,深吸一口氣,“我在這沒事,再說,你不可能護我一輩子。”
越宿眉頭皺著,想說的話一大堆,又在脫口的時候換成了,“自己小心,出事叫我。”
“好,你快去。”晏言沒有回頭看,只是死死盯著對面。
越宿揹著刀匣匆匆離開了。
“我們在這說話,他是聽不見的。”司衡脫去邪性的表情後,只是